“你们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梁一言一脸不满的想挣脱两个捕快的手,没有成功。
“我管你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懂不懂,何况你就是个刁民。”李捕头一把将梁一言推进公堂。
梁一言看着地上跪这韩东府夫妇,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额头冒出一丝细汗。
“聂掌柜,不知小儿犯了什么罪,要对簿公堂啊?”门外,梁嗣卿和聂老太太走了进来,后面乌央乌央的跟了一群人,包括韩珏司和项诗灵。
聂静怡和韩楚笑赶忙走上前迎接。
“奶奶,爹娘。”韩楚笑拱手行礼没理梁嗣卿。
“梁掌柜,你可来的正好,梁少爷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是漂亮啊,让我们韩家人窝里斗,漂亮,漂亮!”聂静怡也拱了一下手,冷冷的说道。
“区区三十万两银子,老夫为韩家操劳半世,所赚银两何止百万两,何必兴师动众来一趟衙门。”梁嗣卿眼睛也不抬,慢悠悠的说道。
“我,我夫妇二人愿交出那三十万两银子,忘娘和静怡不要追究我二人被人教唆之失啊。”韩东府带着李娣赶紧跪下。
“娘啊,您看在宗儿的份上,饶了我们吧,都是这梁一言这小儿威胁我们,我们是迫不得已啊。”李娣连哭带闹的抱着聂老太太的腿。
“你住口,你们二人的事回家再跟你算账。”说罢,聂老太太抬头看向聂静怡和韩楚笑,“今天梁掌柜找我来,就是想替他这个儿子求个情,你们两位以后还要仰仗梁掌柜,不如这件事就大事化小?”
“全听娘吩咐。”聂静怡回答道。
“我也是。”韩楚笑也抱拳躬了两下身称是。
“那这件事就……”还没等梁嗣卿说完。
邢知府一拍惊堂木把众人吓一跳,“你们的家事处理完了,法度的事还没完呢!”
“知府大人,他们韩家都不告了,我就没事了!”梁一言昂起头底气十足说道。
“小儿狂言,若所有人无视国法,那岂不是国不成国,家不成家?”邢知府拿起令签接着说,“念你初犯,又有韩家掌柜求情,本府会从轻处罚,来人啊,重打一百大板!”
“是!”众捕快一拥而上,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打上了,梁一言的惨叫响彻公堂。
“这……”梁嗣卿自知理亏,而且又不是韩家要求,他也没有办法。
韩楚笑脸上露出笑容,轻轻向邢知府点点头。
半个时辰前。
趁着捕快去抓梁一言,韩楚笑把邢知府拉到后堂。
“邢知府,一会梁一言被抓,他爹一定会请我奶奶求情,到时我们就不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想请您帮个忙。”韩楚笑凑到邢知府耳边,“待会我会给你手势,我抱拳作揖,躬一下身指打五十大板,躬两下身就是打一百大板。”
“哦,我还以为何等大事,此等小事,全听韩掌柜安排。”
众人看着露出雪白屁股的梁一言被打的皮开肉绽,也让他们父子二人脸都丢尽了。
“既然韩掌柜不追究,那打完板子人就可以领回去了,王阿鱼偷梁换柱,妄图蒙骗本官,打入大牢,择日发配,退堂!”邢知府起身离开。
梁嗣卿一向以面不改色著称,今天老脸也憋了个通红,他怎么看不出邢知府和韩楚笑的勾当,但理亏在先,只得命人将梁一言抬走。
半个时辰后,韩府。
众人回了韩府,韩东府夫妇扑通跪地,乞求原谅。
“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就交给静怡和笑儿处理吧。”说罢,聂老太太便离开了前厅。
韩东府见势,自知老太太已经靠不上了,赶紧抓住聂静怡的裙子,“妹妹,你看在哥哥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李娣也拿出哭天喊地的势头,拉住韩楚笑的腿,“笑儿,你看在你宗哥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说完,李娣转过去又抓住项诗灵的腿,“弟妹,弟妹,平日里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和你大哥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行行好,帮我们求求情?”
项诗灵看了韩楚笑一眼,面露难色。
“大哥,大嫂,二位请起,我并非想要责难二位,只是有一事只要你们肯答应,我既往不咎。”聂静怡说道。
“你说,你说,我们什么都答应。”韩东府见脱罪有望,赶忙应承。
“将城西和城南的两家分号交给笑儿,城北的分号归你们!”聂静怡表情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