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韩家灯火通明,韩钟指挥着家仆忙碌着,“你们快点,菜都凉了。”
后院客厅,一家人齐聚,一扫这两天的阴霾,除韩东府夫妇称病没有露面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聂老太太很高兴,端起酒杯说道:“我已不沾酒多年,今日静怡、笑儿解决了咱们韩家一大危机,我这个做长辈的理应敬你们二人一杯。”
聂静怡和韩楚笑赶忙举杯站起来。
聂静怡说道:“自家之事本应全力以赴,何况我身为总掌柜,其实我这次反而没有出多少刘力,全是笑儿的功劳,修坝筑堤之事做的漂亮。”
韩楚笑赶忙回敬。
喝完一杯,韩珏司道:“毛头小儿,只不过运气好点,竟然让你奶奶和二娘敬酒,不知天高地厚。”
“啧。”项诗灵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韩珏司。
“哦。”韩珏司像是想起来什么,将两个东西放到韩楚笑面前。
韩楚笑定睛一看,是两枚印记。
“大哥已将城西和城南分号的印章交给我了,现在我把他转交给你。”韩珏司说道。
“谢谢爹。”韩楚笑拱手道。
“笑儿,我和你二娘一起敬你一杯。”花月红和聂静怡也端起酒杯。
韩楚笑回敬道:“也多亏二娘鼎力相助,事情才得以进展顺利。”
“话说,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笑儿是从何处所得啊?”聂老太太问道。
韩楚笑起身行礼,“奶奶,此事是商业机密,借银之人一再嘱咐要保密,请奶奶见谅。”
“哈哈,机密就机密吧,我就不多问了哈哈,吃菜吃菜。”聂老太太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一个时辰后,众人微醺,但热闹的气氛依然没有消退。
“好了,天色已晚,我老人家就不陪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早点休息。”聂老太太起身说道。
众人忙起身恭送。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珏司和项诗灵站起来,“我们也先回去了。”
项诗灵扶着喝醉的韩珏司向自己院落走去。
“爹。”韩楚笑跟了出去,“您慢走。”
韩珏司站住脚步,转身拍了拍韩楚笑,“做的不错。”说完转身离开了。
远远的韩楚笑听见项诗灵骂韩珏司,“你就不能给孩子多点笑脸?装相。”
“哎呀,走吧,走吧,别让笑儿听见。”
听着韩珏司的说话声,韩楚笑露出了笑容,转身回到餐桌前,也没坐下,“二娘,二爷,我也先走了,二位请便。”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小兔崽子说走就走?”聂静怡站起来一把揪住韩楚笑的耳朵。
“呦呦,二爷救命!”韩楚笑赶忙向花月红求救。
“静怡有何事好好说吗?何必动怒,笑儿好歹现在是少掌柜,你这样仆人们看见了成何体统。”花二爷拉住聂静怡。
“二娘,您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稳重呢。”韩楚笑边说边往外躲,“二娘,您先回,待会我去找您,记得再备一桌酒菜。”说罢,一溜烟跑了。
只剩下背后聂静怡破口大骂的声音。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韩楚笑抱着个酒坛便来到聂静怡的院子。
“小子,我酒菜准备好了,想说什么快点说吧。”聂静怡早已备好酒菜坐在院子里,花二爷也在一旁陪坐。
“这酒不行,把酒撤了吧,喝我这个。”说罢,韩楚笑把酒坛放在桌上,揭了盖子,不知从哪掏出三个碗,一一倒满,“尝尝吧。”
聂静怡和花月红面面相觑,不知道韩楚笑搞什么名堂,但这酒坛一打开,酒香扑鼻,香溢满园,一闻就是好酒,再看看碗里的酒晶莹剔透,二人便不在说话,端起碗尝了一小口。
“好酒啊!”花二爷首先赞道,“口感清冽,齿唇留香,入口甘甜,回味无穷啊。”
“这是哪来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剔透醇香的佳酿。”聂静怡也不禁赞叹。
“这个就是这次制胜的关键。”借着酒香韩楚笑娓娓道来。
几日前,深夜。
韩楚笑在城北的分号摆好酒菜,吩咐仆人退去,不一会,一只元灵纸鹤飞来,唐拎斧传话,已经将人请来的。
原来夜半时分,韩楚笑让唐拎斧拿着一个小酒瓶儿去天丰客栈请一个人。
“这酒香,我从客栈一直闻到票号,太香了,小侄儿,你这是什么酒啊?”门被推开,一个戴着斗笠遮面的人走了进来,二话没说,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韩楚笑起身拱手道:“赵叔伯好酒,侄儿自当投其所好,才能共谋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