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辰,早朝歇一日。
陛下是与皇后一块来的。
后宫诸妃知道,陛下昨夜是歇在皇后宫中的,对于二人一块来倒不惊奇。
各位王爷命妇们,对宫中还是往常印象的人,便以为陛下一直喜爱皇后,未有变化。
而有些消息灵通的人……
则知道现在陛下并不是专美皇后,而是另有新宠。
折幼君因而感受到有不少人,把视线投到她身上来打量,神情自若,没有流露出半分不自然来。
姚雪莹收回了视线。
如果没有落水,现在坐在嫔妃位置的或许就是她了!
自从进入了涸王府,她就感觉她的人生被彻底毁掉了,涸王来看过他几次,她皆是冷着一张脸推拒,劝他去看别人。
人的确很好哄走,亦不强求她。
但是诗书不通,大字不识几个,爱玩成癖,这种男人,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嫁的夫婿。
那日推她落水的到底是谁?!
她心中充满了复仇的欲望,又不知道该怎样找出那个仇人来。
涸王妃阮璇玑回身,对几个侧妃道:
“许久没见家人,应该都想家了吧。”
”你们的家眷皆在场,宴至中旬时你们可以出去,让身边的宫女去找她们,邀一处相聚。
涸王在旁边玩着酒樽,打量着上头的花纹,爱不释手。
阮璇玑拉住了他的手,柔声笑道:
“王爷觉得如何?”
涸王爷懵住,眨了眨眼,呆呆道:“璇玑姐姐说的好!”
声音颇大,引来周围几桌侧目,发现是涸王后,又毫不惊奇地收回了视线。
姚雪莹厌恶撇嘴。
怎可把王妃的闺名外念?
就这样阮璇玑还有心思天天哄他,还真是能忍。
也是,她毕竟担了一个王妃之名……
比起她们这些万事不管的侧妃,自然是要事无巨细。
敷衍的话,传出去影响了他们阮家女儿的名声就不好了。
奚重山坐下后就发现——
赵太后未置。
他挑眉,这可和母后往日参加寿宴的习惯不同啊。
低声询问了嘉石两句。
嘉石小声上报道:
”回禀陛下,赵家主母一入宫,就被慈明殿的宫女请到了太后宫中,二人现在应该在叙话呢。”
奚重山把视线投向了赵家坐的位置那——
赵家的主母确实不在。
他轻叩了下桌案,颔首,神色未变,只道:
“可能是聊的一时兴盛,忘了时辰,你着内监去请吧。”
嘉石领命,刚准备退下去做,就听到通传声。
“太后驾到!”
讪讪一笑,得。
赵太后今日打扮的静默端仪,身上穿了一件红色云蝠寿袷袍,饰百寿纹,间饰五彩流云和红蝠纹。
一看就知道是司制司的手艺。
……确实不错。
折幼君抱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眼,起身行礼,在太后入座,说了免礼后,回到了位置。
赵家的主母——赵太后的生母,亦趁着此刻,回到了她该坐的位置。
她自以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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