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桌角的“出库单”,谨慎得拿起来抬眼瞥见吕氏一眼,又垂下眼睛盯着这张“出库单”,诧异地问道:“这是黄金出入库的凭证?”
吕氏露出得意地笑容,仰头看向柳儿,笃定地说道:“没错,这张纸就足以证明,安佳然刚掌管金矿三天,”然后刻意放慢速度,逐字逐句地说道:“就偷挪黄金,中,饱,私,囊。”说着从衣袖口中拿出一块金手镯递过去,嘱咐道:“这个,就是证据!”
柳儿看着金手镯,战战兢兢地接过来。
吕氏吩咐道:“明天之后,把这张纸和”瞥见一眼金手镯说道:“首饰这个首饰,”然后看向柳儿,交代道:“偷偷藏到安佳然的房间里,然后”说着侧着身子拿起旁儿的茶碗,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告发安佳然?”柳儿偷偷瞥向吕氏,试探地说道。
吕氏将茶水放在嘴边,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脸颊上已露出无法遮掩的笑容。
柳儿似乎有些异样地看着金手镯道:“可是只有这么一点点黄金,”有些嫌弃地看向柳氏,吐槽道:“根本不会判死罪,连赶出都护府都未必可以。”
吕氏刚喝下一口茶,便怒道:“把她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还不够吗?”突然语气又缓和下来,厌恶地瞥见柳儿一眼,偏过头教育道:“非要置人于死地。”
“是。”柳儿结巴地应道。
在后宅世安苑内,柳氏缓缓放下茶碗,然后将绾在手中的念珠取下,且放置一旁。
严昊天向柳氏回禀道:“阿玉依旧被关进柴房,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柳氏听后忧心忡忡地点头道:“有意思!”
这时门被推开,安佳然与薛讷一同走进后宅,严昊天见状瞥向柳氏后便退到旁儿。
柳氏缓缓转过身子,正眼看着二人。
薛讷看到严昊天,顿时脸色大变,没好气地瞅向他,又心疼地看了看安佳然,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柳氏跟前儿,安佳然自然也是紧跟其后。
薛讷叫道:“祖母,”说着霸气地指向严昊天,说道:“这个让要杀了安佳然,”又看向柳氏,愤愤然地问道:“怎么给放出来了?”
周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虽严昊天与安佳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薛讷,实则二人内心慌张无比。
柳氏紧闭双目,用手腕击打额角许久,慢慢放下手臂,诧异地看向薛讷,问道:“你在说什么呢?”说着低眉垂眼地看着手中念珠,解释道:“严昊天当年在救了你祖父的性命,他对我们木府是有功的。”
薛讷满眼愤懑地瞥见严昊天一眼,咄咄逼人地质问道:“有功就可以随便杀人,那都护府的律法岂不成了摆设?”
柳氏见孙儿这般如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只得暂压愤怒,瞥向严统领又看向薛讷,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他就是在怀疑安佳然跟刺客有关,一时激动,所以才私自出手的。”
薛讷侧过身子看向严昊天,气势汹汹地质问道:“荒唐,你凭什么怀疑她?”然后又转过身抬头看向柳氏,帮安佳然辩解道:“祖母,是安佳然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