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人在院里走了一圈。
这不刚刚走了一圈,季长安的回来了还带着外面的露气。
陆微伊撇撇嘴不满的看着他:“去哪了?”
“去跟长枫说了些事情!”季长安含着笑耐心十足的解释道。
“你也不等等我,昨日你对长枫发了火,今日怎么就一人去了!”陆微伊很是不满他的单独行动。
“没事,长枫不会介意!”季长安拉着陆微伊的手往前走。
“我看今日还早,你换件衣服我们入宫去见见母妃!”
“好!”季长安忍不住的宠溺抬手刮了刮陆微伊的鼻梁,而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两人收拾完毕后才驾着马车启程。却不料在半路上马车发生了碰撞。好在季长安将陆微伊搂在怀里没发生什么大事,陆微伊有了季长安这个人肉垫,只是觉得脑袋发昏。
应该是一下撞的太生猛了些。
陆微伊还未先出声。就听见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撞了别人马车也不错了道歉?”
“王爷,明明是他们从侧面冲过来的,不是奴才没驾好车!”车夫畏缩的开口,明明他赶车赶的好好的,不知道侧面这么突然从出来一辆马车,还撞了上来。
陆微伊恢复好了之后,才觉得刚刚那道声音异常的耳熟。仿佛之前听见过很多边。就是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还没等她想起来,那道很急促的男声再次传来,“不是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到歉?”还带着一些不耐烦。
“明明是你们撞了我们!该道歉的是你们!”车夫理直气壮的回怼回去。没有半点示弱。
“信不信送你见官府!”对方的小厮也是半点不让理。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相上下。
那道男声似乎被吵的心烦,掀开帘子走出来,揉着自己刚刚装在马车上的额角有点红。可见刚刚那一下撞的轻。
“这位马车里的主人,你们撞了我的马车是不是该出来道个歉。”男子不得礼还在争礼。
要是换作平常人家,看见眼前的这个人估计就下马道歉了。可这马车上做的是谁?堂堂大顺的公主,而且又没犯错她会道歉。
她倒是想下马看看,是谁的口气这么大,还是令自己感到熟悉的声音。
推开了季长安的怀抱,季长安亲手帮她掀开帘子,而陆微伊自己扶着车壁下了马。
看清楚这个仗势欺人的人是谁!柳成德,如果说季长安之前是她想要逃离的人,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当时的救赎。
初见他时穿着白色八梭绫长袍,一条薄荷绿几何纹带系在腰间,唇红齿白眼中带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与众位文人吟诗作对,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样,是她的心中理想。
如今怎就成了当街的仗势欺人,依仗着柳相的身份在这上京里无法无天了,与那安国侯世子那等纨绔有何区别。
陆微伊心中失望,之前怎会钦慕这样人的才华。
柳成德见着公主先是心里一动。毕竟公主就是他心里的一道白月光,不可玷污的存在。
“成德事先不知是公主,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主赎罪。”柳成德笑着赔礼道。
他知道公主是钦慕她的,绝不会为难他,更何况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柳公子,你见着本宫怎么不行礼,什么时候没了君臣之道?”陆微伊冷着一张脸,这个样子柳成德是从来没见过。
之前他见公主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吟过诗作过队,赶上了兴致高涨,就没行那些虚礼,更没行过什么大礼,从而忘记了陆微伊是当朝的公。
昏沉脑袋也清醒过来,直接屈身跪下,“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陆微伊才满意的点点头。
“柳公子好歹你也是个文人,本宫问你,直行的马车如何能撞上你这从侧面而来的马车?”陆微伊不假辞色的看着这人,她倒要看看这人要怎么解释。
陆微伊倒想看看刚刚在马车里嚣张不行的人!他现在又怎样才能理直气壮的与她理论。
“公主,是臣错了!”柳成德一脸沮丧。
本来他是要进宫的才会让车夫赶的急了一些,如今车被撞了不说,脸也差点毁容,之前放在心上的人,还对死死抓住他的错不放。
“错了?你刚刚是怎么对车夫说的?要带我去官府?”陆微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她最见不惯的这群官宦之弟仗势欺人了,今日她就要给这人一个教训不可。
“臣错了!臣不该强词夺理!阻碍了公主前行!”柳成德诚恳道歉,很有能屈能伸的样子。
要不是陆微伊见过了这人刚刚的嘴脸,她还会以为这人懂得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