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逃吧,小染。”
“一直逃,拉着我。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硝烟味在身后弥散,伴随着尖叫和怒喝声在背后响起。
由于是闹市区,闯入人群之后维安部不敢再对于其使用杀伤性武器,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愈行愈远。
一路逃,逃过护栏网,逃过拦截点,逃过一道又一道冰冷的视线。
直到它们全部在身畔消失为止。
“向闻部请求指示,务必全城通缉那两个家伙,他们对于灾種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
公园长椅上,程逸弦落寞而坐,面对人声寂寂的大道。插着十指,显得格外疲惫。
“你说墙外面,是什么呢?”
“我们的路,还很漫长啊......”
现在的他们,已然是无家可归了。
这种苍凉,他如今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无奈。
在这座从小被灌注‘仁善’与‘正义’包裹的城市间,自己却被定义成了恶面,这种反差,让他很难接受。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臾叹良久,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程逸弦站起身来。
“但愿我的判断是对的。”
“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解除眼下这种囧态。”
“哥哥,我们要走了吗?”
“走,去学校,找我的一位导师。”
“导师?”
。
震翻的杯子,险些因为过度用力而被扯到地上的桌布。
西装革履的眼睛男收拾起桌面上的茶叶,一丝不漏地装入桌角垃圾袋中。
然后换下穿着,披起一身破破旧旧的栅格大衣,解下脑勺后的尾辫,任灰蒙蒙的头发邋遢地散在两边,将眼镜往鼻梁骨上用力压下,揉了揉脸上苍白色的皱纹,撑在镜子台前看着由精致而转为潦草的形象的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
“疯子的乐趣总是无穷的!”
脚穿着拖鞋,拖沓着‘啪嗒’作响的步伐,就这么不修边幅走出门去。浑身伛偻着腰背。
“疯子好啊,疯子才不用担心世人忧!”他面对门外张开双臂,哈哈大笑。
手上拿着厚厚的一摞讲义,上面的标题是:《灾種的‘知’、‘论’、‘解’三重概念》。
“麦因锡曼,我的导师。不过这也是他用的一个化名。”
边走在路上,程逸弦边走边跟歆染说。
“别看他外表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疯子,但实际上在灾種方面学术造诣匪浅。懂得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是整个城池里最登峰造极的学者之一。想纳入他名下的学生不计其数,我也是因为出类拔萃,考入该专业的全城第一重点大学,才有幸被予以录取。”
“交流的方式有点怪,但人还算不错,你不必过去,待在外面等待一会儿就行了。”
“好。”歆染安安静静地回答。
不久后,借着学校的通行卡,程逸弦来到一座实验楼前。
此时他的身形已经恢复到与原初一辙,背上的器官逐渐收拢下去,除了衣衫显得有些破烂外,再看不出什么异乎常人之处。
看来那个复制技能,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楼上漆黑成片,只有一个窗口依旧冒着灯光,里面不时传来或激动或热烈的叱喝声。
程逸弦知道,这段时间里麦因锡曼每天晚上都会如痴如醉地在这个地方做实验。他酷爱实验,从里面攥取破解未知的乐趣。更关键的是,他有一项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旦有所突破将可能给整座城市的境况带来巨大改变。
那项研究内容便是——将人类转化为灾種人!
其中受到各方面势力阻扰或推动,牵连到千丝万缕的复杂内容,也不是程逸弦能够把控住的。
他深吸一口周围的浊气,沿着黑沉沉的台阶走了上去。
‘嘎哒’。
门从里面被打了开。
“嘿,我亲爱的天才学生,真是见鬼,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种时候来看望我。这种感觉真是太让人惊喜了,我想你一定给我带了爱吃的葡萄还是香蕉吧?如果没事的话,愿意坐下来喝杯咖啡听我慢慢介绍实验成果吗?没什么比了解到别人对此的观点更令人兴奋了!”
一见面,‘老疯子’便‘风尘仆仆’地朝他迎来。
“哦,我的导师,我保证如果你再用这种口吻与人交流的话,客人一定会从屁股底下抽掉塑料椅牢牢固定在您的头上。您这该死的语气到底是从哪里学过来的呢?”
“大灾变前的人类也分为不同的国度,但彼此间的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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