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你可否给我一句答复?”女子站在崖边,一袭白衣罩着她单薄的身子,风拂过,她的长发飘起,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定定的看着远方,身影萧索。
风似乎更大了,她的衣袂翻飞,显得整个人都要随风而去,摇摇欲坠。
“阿洵,你我都有各自的天涯。”男子站在女子身后轻轻说道,清俊的脸上似有流光熠熠,声线柔和清浅的说道。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温润的眸子里只映着她一人的身影。风再大,也无碍男子一身风雅。
“阿洵,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站着了。”顾南城柔声看着萧洵说道。对不起,阿洵,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而我,现在只能选择小心翼翼的等待。
萧洵转过身来,抚了抚早就乱了的缕缕秀发,露出一张清丽秀雅却让人一生难以忘记的脸庞,容色虽则只是清秀,可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她的眼眸漆黑如墨,又似有光华流转,让人看去便如同陷入了漩涡,不愿,不肯再走出。
尤是此刻,萧洵眼中情意点点,眉间花痣也是使得她更添一丝妩媚。
顾南城苦涩的一笑,迈步走来,忽将一只手附上萧洵的眼,“阿洵,你以后,莫要这样看别人。”
女子一怔,猛然间笑了起来,她似乎是整个人活了过来,如同缺了水的鱼跳进了大海。
顾南城也笑了,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你该走了,阿洵。”顾南城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不舍之意。
“不,每次都是你看着我走,这次让我任性一回,看着你离开好吗?”萧洵轻声道。
顾南城笑了笑,转身一步步向前走去,没有回头。转身的那瞬他的脸上似有无奈,似有宠溺。
开始下雨了,一滴一滴越来越大,萧洵依然站在崖边,惘若未知一般,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无声的笑了,眉间那颗痣衬得她不似凡间人,非神,而似妖。
片刻后,萧洵沿着顾南城的脚步离去,竟是一步未错。崖上的风雨越来越大了,发出的声音好似有人在呜咽,一声一声,直教人头皮发麻。
“禀皇上,废后一事还需斟酌啊,老臣以为,王皇后自入宫以来,无甚大错,德可谓贞顺,言可谓辞令,容可谓婉娩,功可谓丝怠,臣恳请皇上三思啊。”丞相王廉面目沉重而端严,双膝跪地恭谨的说道。
说罢,不等上首之人说话,太师李道,太傅杨学知也是双膝触地,沉声道:“臣附议,还请皇上三思啊。”
殿上官员也是个个在思忖,朝中三大举足轻重的老臣都已谏言,他们这些正三品以下的还是明哲保身,不开口为好,而后沉默了半晌,都望向龙椅上的那位。
拓跋韶眯了眯凤眸,将大殿上的每人扫了一边,突然厉声道:“七出之罪,皇后已涉三条,一则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两年来,皇后未予朕孕育一子一女,二则是为后最忌的就是妒,皇后既已为国母,更是要已天下为重,后宫安宁为已任,皇后既无远谋又无深虑,为了固宠之事,陷害萧贵妃,心思狠毒,手段毒辣,闹的后宫鸡飞狗跳,无一丝安宁。三则是为后最讳多言,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却一而再的干涉大将军封鲁国公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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