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吗?”
顾南城看着难过的萧洵,不由得心疼起来,但事情也得分个轻重,只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萧洵觉得又是难过又是难堪,便转身跑走了。
顾南城看着萧洵跑远的身影,轻柔的摸了摸袖中的画,倒也不担心她会跑丢,毕竟整个将军府都知道,萧洵若是受了委屈不是一个人在房里待着就是向她爹爹告状去了。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顾寒看着明显走神了的顾南城轻声问道。
顾南城回过神来,将眼前这幅画合了起来,向顾寒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顾寒担心的看了眼顾南城,但还是依言轻步退了出去,轻轻合上了书房的门。
顾南城将自己书案旁的匣子打开,平日里顾南城从不让任何人碰这个匣子,打扫书房的人都以为这个匣子里装的肯定是最机密的东西。
顾南城万分小心的将匣子里装的纸拿出来,轻轻地将纸摊开,纸上画的是一个男子,也只能看得出是一个男子,至于到底是谁,其实谁也不知道,只有顾南城知道,这画上分明是自己,因为那双眼睛里,对作画之人藏着满满的情意。
顾南城一遍一遍用手细细描绘着画上的每一条线条,阿洵,你画的很好,南城哥哥很喜欢……
“娘娘,您是不知道啊,那晚您跟皇上一起走后,楚昭仪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哼,奴婢还在那儿呢,竟然敢无视娘娘您最器重的宫女,于是奴婢就一直伺候楚昭仪身旁,过两个时辰便让太医给楚昭仪把脉,她想睡奴婢也不给她睡,谁让她弄的您和皇上都用不了晚膳来着,奴婢……”
“好了,馨儿,你自打从豫章宫回来之后,这些话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萧洵抚了抚额,无奈的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馨儿说道。
馨儿听得自家娘娘的话后,立马捂住自己嘴巴闭了嘴,生生切断了自己的话匣子,睁大眼睛看着萧洵。
萧洵看着眼瞪得比牛铃大,神色无辜极了的馨儿,无力的挥了挥手,“算了,你说吧。”
馨儿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准备开始下一轮的口若悬河,门外却传来了宫女的通报声:“张公公求见。”
萧洵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给馨儿使了个眼色,馨儿又生生憋回了刚想要说出的话,只好垂着头,无奈的说道:“请公公进来。”
张福全摸着自己的浮尘,笑着从门外走进,给萧洵行了一礼道:“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安好。”
萧洵抬了抬手,示意张福全起身,“公公不必多礼,可是皇上吩咐了什么事?”
张福全连声点了点头,“娘娘明智,皇上让奴才来与您说一说,清荷宴马上就要到了,这次的清荷宴就有您和沈贵妃娘娘一起筹办,后宫随您和沈贵妃娘娘调遣,若是有什么难办的事与奴才说一声就行了,沈贵妃娘娘那边奴才已经说过了,您直接跟与沈贵妃娘娘商量就可以了。”
萧洵想了想点点头,后宫里自从王月被废后,只有自己和沈眉位份最高,让我们来操办也是合情合理的。
“本宫知道了,麻烦公公还跑一趟,本宫让馨儿去给公公端杯茶来,公公坐下喝杯茶再走吧。”萧洵看了眼馨儿,声音低柔的说道。
张福全连连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奴才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喝茶了,改日再喝也是一样,对了,皇上还有一句话要奴才给娘娘带到。”
“还有什么话,公公但说无妨。”萧洵看着张福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张福全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娘娘,清荷宴的筹办其实不必多费神,宫里都是有经验的老人,您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很多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可以了,奴才会帮您安排好的,皇上让您别累着了。”
萧洵闻言微微红了红脸,也同样小声道:“那本宫在此多谢皇上了,也多谢公公了。”
张福全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对萧洵说道:“娘娘不必言谢,那都是奴才该做的。若是娘娘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告退了。”
萧洵连忙唤了馨儿过来,“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让馨儿送送公公吧。”
张福全笑着点点头,行了一礼后轻步退了出去,馨儿看了眼萧洵,看萧洵向她点了点头,便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