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胎药丸,快吃了它吧。”
楚蕙闻言猛然抬起头来,手中拿着的水也泼洒了出来,她惊愕的看着小环,唇上已无一丝血色,“我……我有孩子了?是……是皇上的?”
小环一把扶住她手里的杯子,看里面还有些水,也懒得重新再给她倒一杯,直接又重新塞到楚蕙手中,听到楚蕙的话,小环点了点头,“是皇上的孩子,不过你现在动了胎气,再不吃了这安胎药,怕是会流掉这孩子。”
楚蕙闻言看了看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再看了眼那颗漆黑似墨的药丸,她内心有些惧然,但还是把药丸放进了嘴里,和着手里的水一口喝了下去,冰凉的水沁入她的喉间,刺得她全身陡然一颤。
喝完之后,楚蕙的肚子顿时就不觉得有那般痛楚了,但心里又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她抬头朝小环虚弱的笑了笑,“谢谢你,小环,我感觉好多了。”
小环闻言也笑了一笑,垂下眼睫,掩住了眼里闪过了那道光,只要你这胎现下保住了就行,“你先好好歇着吧,保胎是你眼下最关键的事情,主子过几日便会安排,让你肚子的孩子名正言顺。”
楚蕙依言躺了下来,看着小环点了点头道:“那你帮我谢过主子,麻烦他为我费心了。”
小环扬眉勾唇一笑,“我知道了,你这话跟我说就相当于同主子说啦。”
楚蕙闻言,有些不解,刚想问为何同她说了,就等同于跟主子说了……可还没等她问出口,小环便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晋王府内,“王爷,楚蕙已确定有孕,麻姑已经把过脉了。”顾寒垂首抱拳禀报道。
顾南城闻言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我倒想看看,昔日的兄弟情深,可真有那般固若金汤,若是为了个女人就斗了起来,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顾寒闻言也微扬了嘴角,“下一步,就该让为楚蕙肚子的孩子正名了。”
顾南城看着窗外大盛的日光,皱了皱眉头,“你要安排的巧妙一些,万不可让皇上捉到一丝小尾巴,这件事做成之后,阿洵怕是要伤心了……”
顾寒抿了抿唇,“事关紧要,王爷可不能妇人之仁。”
顾南城叹了口气,半晌没有言语,又静默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萧言怕是不久就要回京了,若是这般的话,阿洵心里也好受些。”
顾寒闻言有些惊愕,“萧小将军要回京了?皇上这是要把萧家的军权夺了个干净啊。”
顾南城摇了摇头,“皇上要是召了萧言入京,怕不是要夺了他的军权,具体的事项要等他入京后才能知道,这京城的水真是越来越浑了,现如今只能走上一步再看一步了……”
锦明宫内,拓跋韶扶着萧洵正在外间的小花园里晒着太阳,日光晴盛又清透,照在两人身上,仿佛渡了一层金光似的,萧洵清秀的脸上那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的影子也被日光投在了地上,相融为一体,这样相扶相依的姿态很是美好,若是能一直这般下去,到了白头也是一桩幸福之事了。
“洵儿,感觉可要好些了?”拓跋韶一手轻扶着萧洵的腰,一把托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萧洵轻轻点了点头,抓紧了拓跋韶的手,笑道:“感觉好多了,之前总有种眩晕之感,难受的很,许是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
“你啊,就是性子野得很,一刻也不能闲着。”拓跋韶轻点了一下萧洵的额头笑着说道,虽是像在训责着她,但实际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萧洵闻言,粲然一笑,冲着拓跋韶扬了扬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拓跋韶轻轻放开扶着萧洵的手,慢慢将萧洵转了个向,让她背靠着自己,又用一只手轻柔的盖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向不远处的廊边招了招手。低头在萧洵耳边说道,“洵儿,你猜猜朕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拓跋韶音尚落,张福全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行礼后,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拓跋韶后,便退了下去。
拓跋韶笑了笑,将手里的纸包在萧洵鼻尖晃了一晃,“洵儿……你猜……”
话音未落,萧洵便一把拿开拓跋韶盖在她眼前的手,一脸欣喜又自得的转过脸来,“是花糕!刚刚你捂着我眼睛的时候,我就闻见了花糕的味,你还让我猜呢……不过,阿韶,你真好,我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