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彩郑重的点头,算是保证活着回来后,毫不犹豫得走了。
张星彩的坚定,也给独孤彻以拔掉宛城的决心。而且必须要迅速夺取宛城,越慢,星彩阻拦的压力就会越大。
综合考量,独孤彻决定启动那个最高效的计划,也是最冒险的计划。
遂对银屏说道:“屏儿,关都尉,吾今将八千将士交于汝,待见今夜城门打开,汝速往吾帐中,借吾之名,发号施令,率军杀入城中,明白与否?”
关银屏不解,问道:“那大哥何去?”
“今宛城已乱,吾挑选死士,攀城而入,破开城门,打他个攻其不备。”
“啊?”关银屏已经是第二次被惊掉下巴,也顾不上措辞,略带哭腔道:“大哥不可!如此,岂非九死一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屏儿勿忧,吾有计较。”
“既如此,屏儿与大哥同去!”
“吾方才说得甚来?”我装作严肃,这个时候必须说一不二。
“大哥……”关银屏将话语强行咽回去,转而说道:“屏儿明白。”
气氛有些沉重,也有些肃杀,三人第一次在战场上分开,而且都是去执行高危任务,还都只能把担心放在心里。
“哦,屏儿,城门打开,汝等杀至,如若吾一时未能出来,汝可速往昆阳寻汝关平兄,叫其速速退兵。此间诸事,交由副将,两军合于一处,速还荆州。”独孤彻如此交代,显然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打算。
看着独孤彻离去的背影,关银屏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夜,月色昏昏沉沉,宛城士兵在三天的不定时“夜袭”后渐渐不再那么警惕,当然,被折腾成这样也没什么精力去警惕。独孤彻带着三十名身手好,善攀缘的士兵,身着夜行服,各自潜行至城墙角边。这里是视觉盲点,蜀军伺机甩出钩绳,攀上城墙,借着黑夜和忽明忽暗的火光,抹了两个哨兵的脖子,然后招呼后续士兵陆续沿绳而上。
独孤彻留下两个士兵,令其扮作刚才的哨兵,以应付突发情况。然后避开巡逻,分批次从楼梯走下城墙。随后又在两边楼梯口各留两人,距离城门最近的街道口也都安排了兵士,以确保第一时间逃生的道路不被堵住。
独孤彻早就做好准备了:破开城门后,自己这支小队还不能就直接跑出去。需要以身为饵,吸引守军注意力,为主力部队赶到争取时间。只要坚持到大部队攻入城内,就算全功;如果魏军组织性很强,小队守不住,自己就窜出重围,隐藏在民房上。如果还是躲不掉,那也只能自食其果。
做好能做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干就干,独孤彻迅速几剑斩落门卡,推开城门,然后向内城跑去。
宛城守军是真乱了,城门开了,门卡坏了,守将甚至可能还在呼呼大睡呢。忽有人看到几个黑影蹿过,随后就有管事的副将率领军队对着黑影围追堵截,一时间城内金石碰撞,喊声四起。
关银屏看到宛城大乱,迅速跑进独孤彻主营,令军号官击鼓进军。蜀军休息了三日,又见宛城军将好不狼狈,现阶段士气高昂,喊杀声响彻云霄。
西门布置的那点军队,根本无心无力阻挡蜀军入城,在进行短暂混乱的抵抗后,四散溃逃,宛城守将调集东、北、南三处守军做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