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地,也没注意过赵云到来的日子,这会儿刚调试好弩弦的强度和弹性,正在组装弩机,这碰杯摔酒坛的声音似乎和自己有仇,每次都恰好响在穿弦的关键步骤处。
独孤彻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没想到是赵云到了,哐的把房门一甩,欲要去“兴师问罪”。这一声倒是把趴在门缝偷看的星彩银屏吓一哆嗦。
银屏不满道:“大哥!汝近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罢,何故又一惊一乍?”
独孤彻一愣,脑子慢慢转回来,反问道:“汝二人又做何干?若非行勾当事,于我何惧之有?”
一句话驳的关银屏哑口无言,只得干横到门旁边,努力想着怎么让这愣头青也吃一次瘪。
星彩道:“赵世叔已至,正与二伯家父饮酒,吾二人闻其洽谈早年之事,亦生好奇之心,遂于此一探究竟。”
独孤彻听罢,心道:你们仨不会是对付曹操是假,借机聚众饮酒是真吧?然而面对如此状况,亦只能默默收起心思,退入房内。除非是傻了,否则没谁会在这时候惹这仨的兴头。尤其是张飞。
关银屏见独孤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听他爹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下,在他关门之前抵住房门,道:“且住!”
独孤彻毫无防备,被银屏推个趔趄。见这丫头风风火火,好生无奈,道:“又有何事?”
“大哥又物色甚么宝贝,可得与屏儿一观?”
独孤彻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状如狼藉的房间,随即当场放弃让她进去看的想法。道:“且候片刻。”
说罢,“哐”的把门甩上。然后静了静心,又敲敲打打一会儿,总算组装完毕。
独孤彻拿上飞爪弩,准备给她俩展示这不知道是第几版的设计稿。
“哎哟!”又是银屏的声音紧随开门而起。
只见她揉了揉鼻子,用一股幽怨的眼神看着独孤彻。独孤彻一副“活该”的表情,谁让你老爱偷听呢?
二人在看到独孤彻手中不过一把造型迥异弩机后,流露出那种鄙视的眼神。一副“就这?”的态度。
独孤彻看看天色尚早,就把她俩拉到后院。却撞见关平张苞关兴也趴在窗户前偷听。
。。。
你们两家人是都有偷听的瘾吗?
六人尴尬对视,不知道该说啥。正好,新货出炉,也让他们都见识见识。
独孤彻把目标选为院内高墙,毕竟自己可没赵云那直接上树的能力。
瞄准,开绳,发射,挂钩,一气呵成。
沿绳登墙后,独孤彻装模作样的往那儿一坐,居高临下,俯视四方。
包括跟着自己打宛城的关银屏在内,现场六人毫不掩饰惊讶之态。关平的战术经验立马告诉他:这这玩意儿足以改变传统的攻城、城防战役的概念。明可配合云梯作多点突破,暗可趁夜间神鬼不觉地登城奇袭。关键是,操作容易,成功率极高,稍加训练就能掌握,瞄准难度甚至比远距离射箭还低。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这玩意儿的用途,遂吵吵着让独孤彻把飞爪箭扔下去,开始围观。独孤彻见其一个个评头论足,不吝赞美之词,心下也很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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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解决了飞爪弩,独孤彻现在却要面对新的问题了:
该怎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