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
“公主不是说这一趟要去很久吗?”
疏影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再回来时,皇上余留的怒意也就没有这么多了。”
暗香兀自“嗯”了一声,跟在姐姐身后回去了。
半个月后,灞桥官道的岔路口上,卿战看着车夫往左边拐了,连忙出言提醒:“去江南走右边道快些,不用绕路。”
暖轿内传出一个懒懒的声音,清甜悦耳,“往左边拐。”
卿战身体恢复的很好,此刻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这会掀开了车窗的帘子,不解道:“小妹,我们不是去江南吗?”
“唔,是往南边走,不过不是去江南。”
“那咱们是去哪里啊?”卿战更懵了,觉得脑子里缠着一团毛线球,眼看着就要到温家的地盘了,这马车突然又掉了个头。
卿千玑从车窗中探出个小脑袋,远远地瞥见淡墨色的群山和缥缈的海岸,她勾了勾嘴角,神秘一笑,“东海浮花宫,大哥可听过?”
谁知,卿战的身体陡然一僵,差点从马上翻了下来,吓得卿千玑赶紧叫停了马车,掀了帘子跳了下来。
只见卿战捂着心口,面如菜色,额角有冷汗流下。
“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卿千玑扶着他下马,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歇息,同行的侍从拿了水壶和药瓶过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卿战接过水壶,苍白一笑,“只是陡然听见浮花宫这个名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卿千玑捏着裙角的小手不自觉地缩紧,小脸也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大哥知道这个地方吗?”
卿战抬起头,从树叶的间隙里望出去,看见了蔚蓝色的天空,就像东海的海水一样,纯净无暇。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绵长,似是在会议往事,“知道的,墨王府与浮花宫有些渊源,当年父——”
说到一半,他陡然停了。包括小妹在内,天下人都知道,定北侯是死在渭水的战场上的。难道要他告诉小妹,父亲是战败回京后在金銮殿饮下毒酒自戕的吗?
“你觉得咱们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卿千玑愣了愣,随即喃喃道:“我不记得他,但大家都说他是大梁的英雄。”
“嗯,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出生后他很开心,因为是个女儿,可以养在温暖的府里,不用随他在战场上拼杀。”
卿战将话题带了过去,他不能够毁坏父亲在小妹心中的形象,也不想让小妹心中生恨。
“为什么想去浮花宫呢?”卿战剑眉微微皱起,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年母亲闯进宫中强行带走父亲,又去墨王府求了续命的丹药,可惜那是致命的牵机酒,父亲心脉受损昏迷不醒,墨王爷当天就动身前往东海求医了。
“我想帮重华,他病得很重,光靠京里的这些大夫,他熬不过去的。”卿千玑不打算瞒着自己的哥哥,半年的时日相处下来,她早就将他当做了自己亲人。
卿战咳嗽了两声,露出一副“我已经明了”的神色,“我家小妹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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