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着急说:“这都是我的错,一大早就在这里翻腾,我以为她孩子心性,哭一会就好了。她以前也时常丢东西,找一会没了兴致,倒埋怨自己不该浪费时间。没成想,这回竟是这么看重。”
修月哭着说:“她根本不识路,这一走都是快两个时辰了,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高伦皱眉,片刻道:“长风、长民,你们两个跟着我回道观,到了岔路口,便分头找。修云修月待在家里,等着她自己回来。”
高伦赶上山的时候,已是天黑时分。院外已没有人,院子里点着灯。一个年轻公子着锦衣,坐在堂屋主座,两边齐刷刷立着两队人。
小蕊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怀里紧紧抱着陶瓷娃娃,脸有倦色。许多果子摆在她面前,很显然她没动,正在发怔。
见师父进来,小小的身体瞬间就弹跳起来,冲向他,一把抱住。本想嚎啕大哭,但想着就外人在,是不好这么丢面子的。于是生生忍住了。
那位锦衣公子站起来:“高公子,实是不凑巧,今日来访,却赶上贵府乔迁。巧也不巧,见这小姑娘回来寻东西,又听说你收养了个女娃。看这姑娘,机灵可爱非比一般孩子,想必就是她。既是她,你必定回来寻。可见,你我终究有缘。”
说着示意高伦坐下。
高伦一坐,小蕊就挨着他站着。这辈子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小蕊只觉得屁股都冒烟了,找到娃娃正要走,又碰到这么一帮子人进来,不让她走了。给她很多好吃的,她太紧张,吃不下。
师父来了,才放松下来,没听他们说几句,就开始犯困。于是就干脆蜷坐在地上,靠着师父的膝盖,睡着了。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瓷娃娃。
迷迷糊糊地,她就听到来人走了。然后又听到好像是那个年轻公子在唤她,说什么,今日和她聊得很是投缘,夸她样貌好。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放在她手上。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接了没接,道谢了没道谢。
这位公子,她不是很喜欢,看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她说话,根本不拿眼睛看她。于是他问三句,她就答一句。
待到眼睛睁开,天还没亮,发现睡在自己卧室里,更让她吃了一惊的是,师父就睡在她边上。
师父回来后,朝夕相处也有一年多时间。同吃对坐什么的也是有的,同卧还是第一回。
她有些没由头的紧张,怕吵醒了师父,于是赶紧闭上眼睛,调匀呼吸,再慢慢睁开眼睛,借着些天色,偷偷看着师父的侧脸。他的眼睛轻轻闭着,鼻子挺拔若远山,皮肤细腻,便是修云修月也比不上。
她看了会,闭上眼睛,又想起自己的陶瓷娃娃,好像就放在里侧的枕头边上,于是轻轻地拿过来,抱在怀里,把头往师父身上靠了靠,很快又睡过去了。
到了新的住处,地方确实宽敞许多,小蕊比以前还要活泼,但再怎么撒野,终究见不着几个人。于是每月的初一初二,就变得格外重要。
每月的初一、初二,师父是要去三十里外的县城坐诊的。城里有个师父开的医馆,留了个府里名叫刘招金的老人看守。每月坐诊两天,诊金药费一律全免。
每次师父出去就只带长风或者长富,她一向认为师父做什么都是不容置疑的,既然不带上她,她就不会提出。
这天,小蕊一早醒来,见师父又要出门,便拉着师父的衣袍,求他带她去,没想到师父很快就答应了。小蕊才明白,原来只要她开口,师父是会同意的。
师父忙着,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
当有被高伦治好的病人前来感恩戴德时,小蕊就越发为师父感到自豪。
她也开始看医书,可实在是枯燥:“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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