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落瞧见楚子珩,愤怒的瞪着他,嘴里却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楚子珩却似根本未瞧见般,他自顾自的坐在破烂木桌旁的椅子上。他静静的打量着她,眼神里却满是玩味。
“不要着急,很快你就能见到一个人了。”这是楚子珩对云千落说的唯一一句话。只是云千落疑惑的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看好她,别让她跑了。”楚子珩对着旁边的黑衣人小声的吩咐道。如今,云千落是他能够威胁楚凌寒唯一的一枚棋子。他定要好好照顾她不是?
闻言,黑衣人点了点头。他已经按照他家主子的吩咐,将此消息暗中传送给了齐王。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待好戏便可。
楚凌寒收到此消息的时候,他刚从皇宫赶回府中。皇上他已经知晓楚子珩逃跑的消息,本来打算全国通缉他的,可是考虑到皇室颜面,这件事便只能暗中进行。
楚凌寒盯着手中信笺上的字体,笔锋甚是飘逸潇洒。很明显,这出自楚子珩之手。信上写着:偶遇故人,不知有兴可否一见?
故人?楚凌寒思索再三,也想不出楚子珩信上所说的故人究竟是何人?既然他已提到,倒不如去瞧瞧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三日后晚子时,楚凌寒根据信上所说。独自一人前来这里。并不是他不想带暗卫前来,可是楚子珩信上说只需他一人前来,不然他就杀了手上的人。
楚凌寒刚到的时候便瞧见楚子珩早已等候在此。他也不想跟他废话,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人在哪儿?”
闻言,楚子珩却只是轻微的挑了挑眉。悠悠道:“想见她可以。只要你将兵符交出来,我便放了她,如何?”
“那本王倒是很想知道此人究竟值不值得本王用兵符相换?而且,就算本王识的她,换不换还不一定呢。”楚凌寒无视楚子珩的眼神,自己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悠悠的品了起来。
“哦?是吗?”楚子珩挑了挑眉。似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此人要是四弟你的王妃呢?”楚子珩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将一只白玉兰簪放在了桌上。
楚凌寒瞧着这玉簪,心里便顿时一紧。他拿起来仔细的瞧了瞧,只见玉兰花瓣上清清楚楚的刻了一个“落”字,这玉簪,是落儿的没错。
难道落儿如今在他手上?楚凌寒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怎么样?四弟想好了吗?”楚子珩依旧淡淡的说道。他不慌不慢的说着,似乎并不关他的事一般。
如今,楚凌寒却也是很难抉择。他不清楚楚子珩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兵符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他怎能贸然的将他交给别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意图谋权篡位的楚子珩。
“怎么,难道四弟不想救弟妹了吗?”虽然他知道楚凌寒从来没喜欢过云千落。不过他在赌,赌楚凌寒会不会看在云正清的面子上救出云千落。
可是事实,却终究令他失望。只见楚凌寒站起身,悠悠的说道:“此事怕是要让皇兄失望了。仅凭此信物,还不能断定落儿就在你手中。”
“就算真的在你手中,本王也绝不会交换的!”楚凌寒冷着眸,坚定的说道。他本想着先稳住楚子珩,自己回去再慢慢想出办法救出落儿。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楚子珩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彼时云千落就呆在茅草屋的隔壁。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黑衣人站在她旁边冷冷的威胁着她。
虽然她动不了,说不了话。可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却是听的一清二楚。瞧见楚凌寒的第一眼,她便心里暗暗的欣喜,他定是前来救她的。
漫长的等待,她的心也便从开始的期望再到最终的绝望。孤寂的泪水竟悄然无声的滑落,湿了衣衫。
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他的眼里心里。至始至终,从未有过她而已。她云千落,二十一世纪的高校才女,竟在古代活的如此的凄凉悲惨,当真是可笑至极。
而她,傻傻的付出真心,却最终还是苦了自己。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她已经毫无任何留恋。是死是活,却只能听天由命。
楚凌寒冷冷的瞧了楚子珩一眼,一甩袖,便大步踏出了茅草屋。
楚子珩没想到楚凌寒竟然不受他的威胁,一时之间怒火中烧,使用内力,一掌便震碎了眼前早已破烂不堪的旧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