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玚低下头,看着云萦写满好奇的小脸,满是怜爱,还是没忍住亲了一下。
“以后本王让你陪伴,我劝你还是听从比较好,否则你再不答应,那积累得多了,你也只能自己受着。”楚玚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
“无赖!”云萦用力掐了掐楚玚的手臂,有不舍地亲了一下。
楚玚顺势将云萦压在身下,云萦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举动不妥,立马说了句“对不起”,制止了楚玚接下来的行为。
楚玚无奈,只好熄灭了蜡烛,二人相拥而眠。渐渐地楚玚气息平稳、悠长,云萦以为楚玚睡着了,试探着说:“王爷,王爷,睡了吗?”
见楚玚没动静,云萦继续说着:“对不起,是云萦害了母妃,是许家害了母妃,害你失去了竞争太子的机会,害你失去至亲,蛰伏多年……”云萦说着,楚玚感觉到衣服被云萦的眼泪浸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都知道!在你嫁进王府前,我就知道母妃去世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是你母亲。”楚玚突然接着云萦的话说着。
云萦大惊,不知道是因为突然醒来的楚玚,还是已经知道事实真相的楚玚。
“一开始,我也怨恨过,可是直到你送给我香囊,我才明白,母妃保护的不仅仅是许家、你的母亲、你和云茕,可能还有我的前程和未来。”楚玚说得真诚,云萦竟少了分愧疚,多了份敬重。
楚玚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云萦,继续说:“我喜欢你,并不在乎前一代的恩恩怨怨,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不希望你带着愧疚陪在我身边。”
“我没有!我是真的……”云萦想告诉楚玚,她是真的喜欢楚玚。
楚玚手指轻轻挡在了云萦的唇边,说着:“哦?那你怎么证明?”
云萦看着楚玚,一时怔住了,眨了眨眼睛,开始解自己的衣裳。楚玚看着云萦认真的样子,用手握住她的手,说着:“傻丫头,逗你呢!我信你!”
只是楚玚握着云萦的手压在云萦胸前,动作更加暧昧,害得云萦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你也知道白珀行的父亲……”云萦试探着。
“嗯。”楚玚肯定地回答,“只是……只是不知道他搅乱朝局后,意欲何为?”
云萦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楚玚看着云萦认真的样子,用力敲了敲她的头,说:“别想了,我可不想找一个老夫子当夫人。”
“你嫌弃我?”云萦说着和楚玚玩闹起来。可是,云萦又总是落入下风,屡屡求饶。就这样,二人终于开诚布公地将往事说了清楚,安心共枕眠。
从那以后,楚玚虽然每天处理公事到很晚,但总还是会去云萦那里就寝。即便云萦睡着了,他也会躺在云萦旁边,静静睡下。二人之间的感情再没有因为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嫌隙。
三日后的中午,赵谪将所有陷害云萦的贼人捉拿归案,其中牵连出了,萧家的几个外戚和池洛稔。虽然在这场阴谋里,楚玚是最大的受益者,但他也没心慈手软,连带着池怀恩,所有牵连进来的人一起下了狱。当然这些人的罪名都是什么目无王法,鱼肉百姓,陷害忠良什么的,丝毫没有牵连云萦半点名声。池洛英几乎疯癫,被困在王府,太子妃也因为此事,败露折损了太子朝上的剩下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党羽,被太子软禁。这之后,楚玚才静下心来处理了西南大旱。
若论此事,天下还有谁能比“了万事”白家更能熟悉西南地势地貌。楚玚还是见了白珀行,二人约在以前常骑马的郊外,那附近有一个凉亭,方圆几里再无人烟。虽然只是五日未见,白珀行却消瘦不少,手上还握着一个酒壶。
“王妃可好?”白珀行拿着酒壶,行了礼便问。
“本王正妃,不劳先生挂问。”楚玚说道。
白珀行笑了下,又饮了一口:“也是,若是此事,在下告辞。”
“且慢!”楚玚想留下他。
“你既已知晓,为什么一直都装着不知道?”白珀行隐忍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何事?你喜欢萦儿?你知道萦儿的真实身份?你父亲间接害死我母妃?你有意图地接近我?还是你隐瞒我这些年,我却装作不知?”楚玚说着抢过白珀行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到楚玚的话,真诚不加一点欺瞒,更显着自己的卑鄙、懦弱,白珀行苦笑道:“那还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