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那方子里,没有害人的草药。”
官兵却是不耐烦的推了推我:“快点去问。”
隔着栏杆,我瑟瑟的喊了一声:
“清娘。”
清娘闻言,立刻转了身来,见真是我,又惊又怒:
“你怎么来了!”
说着,还想从地上站起来,却不知为何,腿一软摔了下去,
隔着栏杆,我无法伸手相扶,只看旁边那官兵却是不想回避的样子,
只好清了清喉咙:
“我来是想问问你,那霞光缎里蒸煮鱼鳞的方子是什么?”
见清娘脸上带着错愕,我只好避着官兵,对清娘挤了挤眼睛。
清娘顿悟,随即亦不如适才那般惊慌,只皱眉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婶说,你这番事大,若是想将你保出来,要花上好些银钱,眼下有人愿意出钱买下霞光缎的方子,若是有了银钱,我在外面还能周转一二。”我一面说着,一面往官兵站着的方向努努嘴。
清娘会意:“那方子乃是我立足之本,岂能轻易说出。”
“都这个时候了,清娘你就别管立不立足了,先出来要紧啊。”
“外人在场,我不信。”清娘淡淡道。
眼看着那官兵要发火,我连忙安抚道:
“瑞姨说了让我要方子,眼下问出来方子几许要紧,不若请您先回避一下,不然.....”我满面为难。
官兵似也是不想多说,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抓点紧,别废话。”
便走远了去。
我连忙凑近了栏杆:
“清娘,你没事吧。”
清娘脸色苍白,唇边净是干涸的裂纹:
“我没事,你怎么进来的。”
“我在门口遇到了那日来家中拜访的女子,那官兵唤她刘主事,也是她让刚才那个官兵问你霞光缎的方子,还说你要是再不开口,便要动刑。我便说我能问出来方子,她便让我进来试试。”
清娘闻言,苦笑一声:“我早该猜到是她。”
“清娘,眼下如何是好。”我着急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清娘扶着栏杆站起,正要与我说些什么,却看到不远处有一衣摆露出,却是话锋一转:
“要交出方子可以,让刘瑞来见我。”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清娘厉声打断:
“我说了!让刘瑞来见我!”
眼神一转,我却也发现了那片衣角,
原是想偷听我与清娘说话,竟故意折回!
我顺着清娘的意思,连忙点头称是,像是怕极了清娘那严厉的样子,
直寻到那官兵面前:
“大人,您也听到了,她要见瑞姨。”
“反了天了,在这牢里,便是谁都能让她见的?”那官兵颇有些不耐烦。
我随即道:
“适才瑞姨也说,她就在对面的茶楼里,不若,我先去问问她的意思?”
那官兵沉思片刻,估摸着也是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