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归是一日一日的过。
孟家姐弟上学的日子,到底是高兴的事情多些。
孟芫是个聪慧的,性格也好,虽说家境不如别家那般富贵,可却是不卑不亢,与之相处很是舒服。
是以,私塾里那些个家境殷实的女孩子们,与孟芫的关系亦是亲近,对待孟芫的弟弟,自也是有些“爱屋及乌”。
那数九寒冬里,若遇到孟芋有被周培轰出来罚站,便会齐齐的哄着女子学堂里的夫子们“收留”。
夫子们被缠的紧了,见孟芋冻成那般,心里亦有些心疼,可明面上却是万万不敢得罪周培的。
只貌似不耐烦般,匆匆留了课业,留女孩子们“自学”。
夫子走了,自是没什么顾忌了,女孩子们则会推着孟芫将弟弟接进来烤火,一面碎碎念念着“周夫子也忒不近人情了些”云云。
孟芋也是个嘴甜的,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将学堂里的女子们哄的云里雾里,是以冬日罚站的日子,到底是好过的。
而和周培“斗智斗勇”的时间里,孟芋亦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处于下风的。
譬如和邻镇学堂的论理,便狠狠的为自己正了名。
他们所在的镇子,说偏不偏,也是通了商道水路的,可若说多繁华,却也是不见得。不过是当年朝廷治理得当,免了多数的农税,不至于让多数地方穷的揭不开锅罢了。
那时,圣上明智,广听善谏不说,更是立下了每月“上谏”日,随机选个朝都的学堂,去听那些学子们的治国之策云云。
若是谏言得纳,圣上难免夸赞上两句,再有些赏赐。
那赏赐不是真金白银,亦不是明珠珍宝,是宫里的御书阁里难见的古籍文书。
要知道,在读书人眼里,那些不起眼的,甚至是卷了边的,泛了黄的,甚至是破了皮的书本,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存在。
是以都城里的各个学府,更是铆足了劲的准备着,便是等着圣上哪一日突然驾临,若是谁的建议入了圣听,先别说那古籍书本,就算是圣上几句夸赞,那都是荣耀一般的存在。
可圣上只有一个,莘莘学子们却是许多,且每月只一次亲临,还不知道圣上选的是哪一个学堂。
是以,都城里便有了个习惯。
每月里,各个学堂互相论理。
抓阄选题,在针对其题,各执一词,时常有学子们争的面红耳赤,很是热烈。
争赢了的,扬眉吐气。
争输了的,也不气馁,暗戳戳的回去再做些充足准备,待来日再战。
这样的“论理”,亦被传到了圣上的耳中,圣上对此颇为赞赏。
一来二去的,这样的习惯便慢慢衍生到了周边的城镇里,亦是每月会腾出一日来,相邻的几家私塾都会比上一比,诗词也好,文章也罢,总要论上一论的。
孟芋所在的私塾,亦有这个习惯。
不过是镇子上,只那一家私塾,是以便和邻里的镇子上来往,互相争论罢了。
周边的镇子上,不乏学识出众的夫子,甚至还有与周培一般,曾有功名在身的。
所以周培的那份“功名在身”的优越感,每每到了论理的日子,没人看在眼里。
不仅如此,每次的论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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