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惠爹眼眶血红,“善恶到头终有报!姚管事,这么多年你在后姚庄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让我马上死我也要在青天大老爷面前揭露你的恶行……”
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宋砚宁面前,就要细细数说姚福所有恶行。
宋砚宁看了云九安一眼,将人扶起,“老人家别急,姚福跑不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趁这些人还没醒来时找到您的儿媳妇。”
许惠爹才想起正事,他似乎对姚宅相当熟,也不问,让许惠娘扶着,告了声罪,直接往偏院走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云九安把匕首用力再次转了转,痛得姚福终于惨呼出声。
好一会,云九安再次将纸笔扔到他面前,“再写。”
姚福满头满脸是汗,鼻涕眼泪齐出,酷刑之下,不得不勉强支撑起将那日的事重新如实写来。
直到他快落笔时,云九安轻飘飘道:“一个产妇,云家的姨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用这般掩人耳目的手段将她杀死?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姚福却死咬没人指使,只说他看中孔姨娘,孔姨娘不让他亲近,他就杀人。
云九安冷笑,将那张认罪书收起,折好,“你不说,就不代表明眼人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你是谁最忠心的走狗,杀孔姨娘目的为何,受谁人指使,不说更容易引人遐思,欲盖弥彰的认罪书再好不过。”
姚福面如死灰。
宋砚宁不禁侧目。
“姚福,你再给太太写封信,说你在这里犯的案子太多……”
云九安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紧跟着从墙头跳进来好些人,全是姚福的手下。
杜虎抵挡了两下,因人多势众怕他们抢走姚福,只能退到了小厅前急道:“大人,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快把门关上……”
“原来你没死,竟敢讹诈我……”姚福一见他的脸,顿时怒目大叫。
云九安也没想到一个疏忽就穿帮了。她一巴掌扇了过去,“就讹诈你,你能怎么样?”
姚福被掴得头都歪到一边去了,仍不遗余力地用杀人的目光狠盯她。
宋砚宁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不利的局势,再看了看太阳穴经脉粗涨的姚福,不动声色道:“云姑娘,那些人已经打进来了,他们势众,不如先去关门,暂且别管他。”
云九安哪里想到姚福的手下也如此狡诈,不知何时有人逃出去搬了在外的救兵。心里完全没了底,转身就去关门。
“去死吧!”
一声怒吼,但见姚福身上麻绳寸寸炸裂,突然怒目腾空而起,一掌劈向毫无防备地云九安后背!
云九安感觉不对欲回头,后颈蓦然一麻,人就失去了意识。
宋砚宁一手接住她软倒的身体,一手头也不回地掷出一只早捏在手中的酒杯。
当酒杯与姚福暴起的身体相碰撞时,酒杯瞬间没了踪影,那蓄满力量的肉身却像只破抹布般直线坠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