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苟且。
当她看到第二封信才知道,梁青素是被人迷晕后被她儿子污辱。张柯出谋,让她儿子威胁梁青素,里应外合,把那些赃物给悄悄运到了国公府的酒窑。
畜牲。真的是畜牲啊。
周梁氏差点要跑到坟地把她那个不学无术的死鬼儿子给挖起再暴揍一顿。
由这两封信,她已经对云九安的话深信不疑。
她忽然也想到,她儿子在弄玉苑被杀死的时候,梁青素也在。最后是梁青素身边的丫鬟承认杀了人,那桩命案也才不了了之。
如此想来,杀死她儿子的真正凶手,只怕是与之欢好时的梁青素,而不是她的丫鬟。
周梁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瘫在椅子上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她坐了好半晌,忽然想到云九安说,查来查去,一些人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儿子的身上时,她脊背一阵阵发凉。
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仔细把两封密信收好,赶紧与周老爷商量,两人倒是夫妻同心,最终商议,还是趁早往四皇子府去一趟,把祸患防范于未然。
当两口子递上拜贴,过了好一会,门房才出来回,说四皇子已歇息,不方便见客。
周梁氏冷笑一声,说她手里有几封信想传给四皇子看。
在门房通传后,马上就有人把他们请了进去,出来会客的是张柯。
张柯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模样普通,但一双眼睛却长得炯炯有神。
他还是按礼数让人给两人奉上了茶,寒喧一阵后,才道:“不知周大人深夜有何急事造访?”
因为脸上泡疮满面,周梁氏进来是戴了帷帽的。她不待周勇回答,就道:“我儿子周大坤新丧,我们本不应该登门。可是今日我们无意中翻到了先生给我儿的亲笔信,又不得不上门一趟。”
张柯不为所动,依然谦谦君子道:“哦?不知我与令郎通了何信?”
周大人咳了声,“先生就不用跟我们绕弯子了。我只要求一点,如果你们胆敢放那解毒者出面解毒,我们就把先生的亲笔信公之于众。”
张柯依然不动声色,“大人说的什么,在下确实不懂。”
周梁氏怒了,霍然站了起来,“既然先生如此不上道,多说无益。今晚我把话放在这儿,只要那个解毒者一出现,伴随着同时出现的就是先生的亲笔信。大家都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
说完,她扯了周勇就走。
张柯恭送。
随后,尽管夜已深,张柯却未去睡,反而进了南庭院书房。
那里,一身便服的四皇子李诚还在挑灯批阅卷宗。
李诚长得似他母妃,面容白皙,神色和蔼,若不是一身贵气自带距离感,倒似一位邻家哥哥。
“殿下,周大人他们果然是为了周大坤的事而来。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张柯恭敬道。
李诚放下了手中笔,吹了吹墨迹,“有何麻烦?”
“当日我交待周大坤看信后就毁,那小子并未照作,似乎被周家人给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