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经被那些追赶的人耗尽了,无力再搬。”
里面的人摇摇头,“我就说让你平时多练功,你偏要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混日子。怎么样,现在才知道气力不继有多尴尬了吧。”
随着那人搬着个炉子露面,正是一身月白棉布衫子的宋砚宁。
杜虎脸一黑,这位爷总揭别人的短,他怎么就不提每次从牧马州出来都被人追得落荒而逃的尴尬?
“大人,您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位贺家小姐不再派人堵截?每次这样,属下已经很累了。”
宋砚宁把炉子放稳,又添了炭,把壶里加了水,搬了把小板凳,才悠然道:“你五大三粗的累什么,要说累的应该是阿成。现在还穿着我的官袍骑着马在人前招摇。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被堵住?”
杜虎觉得杜成也确实可怜。就因为他身形与这位相似,次次都被当成替身掩护这位离城。
每次这位都已在喝茶沐浴了,杜成才像打了一场恶仗一样一身疲累的回去。
“哦,你刚才问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位贺家小姐不再派人堵截?这个……应该不久了吧。”宋砚宁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他怕云家小丫头突然智商不在线,不能震慑住那些比妖精还厉害的女子。
杜成哼了声,还是转身去车上把小几和茶具搬了下来。
大火之下,壶里开始冒泡,热气腾腾地,宋砚宁撩起袖子正准备提壶洗茶,不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都以为是杜成来了,不禁都引颈而望,却见是一身黑色劲装眉目清冷的梁清晨在拍马急驰。他身后背着一把红穗宝剑,风尘仆仆,显然已经赶了很多路。
梁清晨也看见了两人,他急速把马勒停,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师兄为何在此?”
“我这不是托你叔叔的福,已经调回了京城么?”宋砚宁起身给他搬了把小板凳,奇怪地看着他,“你一向不出京门,这是去了哪里?”
梁清晨坐下,闻到茶香,正好口渴,端杯就一口饮了下去,却烫得他差点又把茶水吐出来。
“不好意思,我刚泡的,你太心急了。”宋砚宁抵唇咳嗽,有些想笑。
梁清晨无奈地放下茶杯,“我去圣剑山庄了。”
宋砚宁神色微动,“难怪这几天听说有人在圣剑山庄方庄主开庄的最后几日去闯剑阵了,原来是你在搞鬼。想必没有空手而回,就是你背后的这把神女剑?”
梁清晨有些吃惊,“师兄怎知我夺的是神女剑?”
宋砚宁但笑不语。
梁清晨解释道:“圣剑山庄方庄主开庄一年,天下名剑任人闯阵取,一年中闯阵成功者寥寥无几,我能赶在最后三日破阵取剑,实属侥幸。”
“你不用解释,小师弟的武功能得师父真传是好事。就是嘛……”宋砚宁有些促狭地盯着他背后剑,“从来都是宝剑赠英雄,英雄配美人。却不知小师弟现在宝剑赠美人,美人配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