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萌生了杀念。
是一种等不及她嫁到宋家去的杀念!顾不上云兰安能成太子妃的杀念!
她怕夜长梦多,她怕她这么多年认真经营得来的这一切生活被这个刺头一指戳破!
一番针锋相对,云九安也没准备再装弱,她大胆的翻了两张底牌,就足已让高氏喝一壶。
她要让她知道,只要她云九安愿意,她高淑华随时都可以零落成泥碾作土。
她现在不动,是她想看到这个狠毒的女人亲眼看看她一心守护的女儿一个又一个不堪地倒下去。
杀人简单,诛心不易。
用过午饭后,云九安就备了点礼,前往国子祭酒王家。
听到她来,梁青素和她的丈夫王功居然一起迎了出来。
王功曾是三科状元,任职礼部,分管桐宜沫州一带的院试,一看就是饱读诗书满腹经论之人。长得文秀,举止清雅,待人彬彬有礼,不愧是出身不凡、教养极好的王祭酒的嫡长子。
看得出来,他与梁青素极为恩爱,两人一个举动一个眼神都显得极有默契。
这样一对璧人,云九安说什么也要帮了,不能因为大宅院里的丑恶,让一对佳偶成了怨偶。
更何况,她只要改变了梁青素的命运,就可以证明她和云平安的命运也能改变,她也并非一个必死之人。
王功以礼相待,夫唱妇随,夫妇二人似乎也没有惊动府里的长辈,云九安也就不必太过浪费时间于一些寒喧见礼上。
被带到二人的小庭院后,她认真为王功把了一会脉,皱眉道:“听闻当日王大人受伤是被贼匪踢中腰腹所至,距今已有年余时间吧?”
王功倒也坦然,“没错。想必我的事,阿素已经都给你说过。却不知我现在这个情况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梁青素也柔声道:“是啊,我相公年前本是回来不了,听闻五姑娘有此医术,也是特意休了假回京。你可得仔细给他看看。”
“但凡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云九安郑重道:“但是我刚才给他一再诊脉,确实觉得他伤得至重,不管我医术再精湛,也力有不逮,不能将他已伤至瘘的经脉给复原……”
梁青素一呆,“你之前不是说……”
王功道:“阿素,不要责怪别人,怪只怪我自己。”
梁青素略有愧意。
云九安摇了摇头,“也并不是没有希望。不知道王大人什么时候离京?”
王功想了一下,“最多不超过正月初十。”
“那这样吧,我先给王大人开半个月的药,然后再养半个月,等二月初的时候,大人再喝半个月药。二月中旬的时候我再给大人诊脉,若大人受伤的地方稍有一丝松动,我都有办法让大人恢复过来。”
“二月中旬的时候?那时候要他回京?只怕是不行。”梁青素为难。
云九安想了想,“要不到时候我去桐宜为大人诊治?”
梁青素大喜,礼道:“那就多谢五姑娘了。到时候我一定陪同你前去,不会让你路途太过劳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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