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到底在哪里?”
钱路沉默了一下,“太太把绿荷一家四口骗到章化,就被当地一家窑子里的老鸨指使打手给掳了去。可是那家窑子当晚被人洗劫,绿荷的爹娘被人当场杀死。她和她弟弟还有不少年轻的窑姐儿都被人赶上了一辆辆装了铁笼子的马车不知去向。我明察暗访了许久,才查到那些人有可能被运往了江南。我一路追查,最后查到了乐阳的龙腾阁,因为有人阻挠查不下去了,我只得回来禀报。”
云九安听得痛心无比,绿荷爹娘惨死异乡,都是高氏一手造成。而绿荷和她弟弟却又不知遭了何难,她该要怎么办?
“龙腾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知。外面传言是一个专供权贵亵玩童男童女的地方。我没去过,具体是不是并不清楚。”
两人一问一答间,马车已不知不觉到了侯府门口。
钱路下去敲开了门,门房一听是云五姑娘,飞快地就去报信了。
宋砚宁才刚送走梁清晨,正准备用早膳,听闻云九安主动上门,赶紧吩咐厨房再多备一点。并且亲自把人迎到了道风院,生恐被他母亲把人给截走了。
他一眼就瞅到云九安本就抹黑了的脸面上挂满心事,甚至还有些憔悴,当下也未说什么。只是把她请上饭桌,为她盛了一碗瘦肉青菜米粥。
“来得正是时候,早来一会儿我都还没回来,差点让你扑了个空。”
看着他递过来的粥,云九安哪里吃得下,随口道:“一大早的,你从哪里回来?”
“去送一个小朋友,你也认识。”
“谁啊。”云九安用调羹尝了一口,口感不错,咸淡也恰到好处。
“梁清晨。”
云九安一怔,她竟然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她昨日答应今早送他一物……
宋砚宁了然,给她夹了一箸小炒脆藕,“虽然他一直在城门口等,有我送他也一样。”
云九安终于回了神,放下筷子,“你知道他在等我?”
宋砚宁笑了一下,“猜得到。”
云九安觉得有必要解释,“昨日给他姐夫看诊时他也在,他说他今日离京去北庭,我怕他路上跟白樽一样遇到什么危险,准备今早送他一程的同时再送他一点能保命的丹药。结果……因为一些事,给忘了。”
“云九安,你不必如此认真地跟我说,我相信你。”宋砚宁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当初在国公府你被梁子渊欺负时,本就是我让他去救你。”
云九安吃惊,“那次他出现是你的主意?”
宋砚宁唇角笑意渐深,“所以有没有觉得你的未婚夫婿还不错,老早就在护妻了?”
看他那副志得意满地神情,云九安终于心情略好,不禁慨叹,“你果然是处心积虑。”
“过奖。”宋砚宁坦然受之,“梁清晨其实是我的小师弟。当年我十五岁从师门出来游历,他才被我师父收为关门弟子。我在江湖上闯荡时,他觉得我这个师兄太过风光,于是对我这个师兄崇拜至极。这么些年来,我从未在人前提起师门,所以极少有人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其中也包括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