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起了身。
当下几人也没叫醒还在昏睡的护卫韩飞,便寻了山道朝山上行去。
而此时徐大人已亲自指挥,弓箭刀剑就位,只等一声令下,就准备攻破那在寒风中可怜摇曳的山门。
板壁屋内,姚娘子使劲推着躺在床上的人,大声唤着五殿下,也只能使高热的李琮玉略微皱了下眉,却不能睁开眼醒来。
这时铁军走了进来,“五殿下还没反应么?隔壁醒了一个,说是五殿下的侍从史东来……”
“那还等什么?马上把他抬去大门口,说是我们救下了五皇下,叫徐大人不要乱来。”
姚娘子说完扯下了李琮玉腰间的佩玉立即出了门,让铁军和铁立把浑身是伤的史东来用一块木板抬起,迅速抬到门口的高台上。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隔空喊道:“徐大人凭什么说昨晚的案子是我们所犯,明明是我们救了人。你们看,五殿下身边的侍从史东来在此,五皇子的佩玉可以证明,还望大人查明再动。”
徐子茂一脸威仪不出声,朴县令却吹着胡子直跳,“好你个姚贼,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敢胡言乱语,昨日的案子已经捅破了天,你劫了五皇子殿下的佩玉敢来此招摇撞骗,多说无益……今日就是你们这些水匪的死期。”
史东来一身衣衫褴褛,扶着柱子望着山门外黑压压的官兵,勉强提气大声道:“五皇子殿下现在确实在里面养伤,我看你们谁敢动?”
朴县令冷笑,“别以为穿了一身五皇子府护卫的皮就成了五皇子府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贼人假扮?你们这伙人狡猾多端,大人,不能让他们多作喘息了,不然宫里不好交待。”
徐子茂正要下令,山门外忽然走来两人。他既为刺史,旁的人可以不认识,但身为五皇子身边的近侍萧均他再也不可能装不认识。
而和萧均走在一起的面若海棠的女子他却不识。
“徐大人,昨晚行船在这边遇袭时不见你们出动一兵一卒来救,等殿下好不容易有了下落,尔等居然屯兵在此,究竟是何居心?”
萧均此时也是一身狼狈,但跟在李琮玉身边多年练就的冷凝之气非一般人能比。
徐大茂疑惑地看向他和旁边的女子,“请问这位是……”
落天瑶一身拖地长裙上也尽是污渍,她樱唇轻启,“不知大人可有听说过静慈斋,我乃静慈斋门下弟子落天瑶,这次与五殿下一路同行,准备前往重澜江助殿下办案。”
徐大茂脸上阴晴莫测,朗声道:“原来是萧大人和落姑娘。今日本官亲自带官兵来此,其一是为了抓捕这些水匪,昨晚的血案绝对与他们脱不开干系。其次,本官就是担心他们绑了船上的贵人们以作人质,特意给他们施压,让他们不敢乱来。虽然现在他们说五皇子在里面,就怕是他们的幌子,待我们一放松,极有可能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必须得先发制人。”
萧均拧眉,“那徐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动刀箭攻进去了?”
“这是本官想好的万全之策,还望萧大人能体谅。”徐子茂根本不给萧均反驳的机会,挥手就要下令。
萧均冷哼一声,身形突然拔起,手中长剑如初升的月亮般,闪耀着灼热地光芒径直朝徐子茂的头顶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