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内讧,外贼觊觎,内忧外患齐齐到来。
孔发思量数月的计谋,如今开始再使一招,孔发的人手扮成行商走贩,推着小车,挑着货担子,沿街走访叫卖。
孔发有陈光的指点,知道武馆有精干护卫,是故这行商走贩行事小心,细细勘察了关家四外街道地形,围着关家转了数圈,将地形探查清楚。
然而关家防守森严,不得门径,更不敢随意打探,惹人生疑。
孔发午后得报,心中有点烦闷,觉得出师不利,即刻点了心腹扮成平民,再行一招险棋。
既然不能暗度陈仓,那就只能明修栈道。
大汉立国已逾百年,汉初三杰的故事,传遍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人们耳熟能详。
行商得孔发命令,慢慢悠悠尽皆撤离,即使与孔发等人对面相逢,也无言语眼神交流。
孔发带着七人,正大光明到了武馆外的大街,遥遥相望。
但见一对一人高的石虎分列大门两侧,石虎威猛,石质青黑,虎口如盆,虎牙似刃。两边墙壁矗立两排黑漆木架,摆着刀矛剑戟、斧钺钩叉。
大门正中,高悬红底黑字匾额,玉京花武馆,笔力遒劲,铁钩银画。
正打量间,只见一个小伙垂头丧气地从门廊出来,孔发得意,悄悄跟了上去。
小伙被堵在小巷子里,被打的鼻青脸肿,嘴巴漏风不住求饶,“大哥,不,各位兄台饶命啊,我只是想报名学武啊,没有什么钱?”
孔发眼前一亮,“好主意啊,做了他。”
小伙恐惧,“饶命饶命啊。”一声惨叫,魂归地府,被山贼拖到一边,扔进了水井中。
孔发乔装改扮,带着三个面相和善的心腹,打着拜师的幌子叫开了武馆大门。
看门人摆着手,“过几天再来吧,今天武馆闭门谢客。”
“别呀,别呀,我等从并州来的,大老远的能去哪啊?”不由分说,掏出一个金饼塞给了看门人,硬要看门人领着转转。
看门人推着金饼,“不行,不行,武馆有规矩,我不能收。武馆今天真的有大事,你们过几天再来吧。”说着就要关大门。
孔发使了眼色,一个心腹上前搂着看门人,“老哥,你就通融一下,这大热天的,我们也没地吃饭,不瞒你说,饿了一天了,饥肠辘辘啊,我们就差跪大街上要饭了,让我们吃点饭充充饥也行啊。”
看门人无奈,心肠一软,“得了,做回好人。钱不敢收,不然我这差事就没了,我领你们进去,说好了,别乱跑,咱们就在这大校场转转,然后到伙房给你们找点咸菜、粟米饭充饥,别的地方千万去不得。”
“晓得晓得。”
正说话间,一个年轻的女人领着一个小姑娘被两个女婢送了出来,“余小姐,让您白跑一趟,武馆有事,您明日再来。”
女人浅浅道谢,“妹妹,咱们回家吧。”
香风袭来,孔发鼻子头轻轻嗅着,双眼盯着,只见此女身形姣媚,貌似芙蓉,最是那低头的娇羞,滴水的眼眸,恰似夏日的红莲吐露甘露。
美女被狼盯上了,祸患不远了。
关家后院,无病卧房。
库艾伯庆手持利刃,以无忌性命威胁。
无病无忌自小一母喂养,朝朝暮暮相处,情义深入骨髓。
无病心中大痛,大喊,“别吓唬无忌了,我答应给你了就是了。”
关再兴大喊,“无病,你绝不能交出去,就是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能给。”
无病泪眼婆娑,“义父,师父,我要不听你的话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关再兴咆哮,“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库艾伯庆暴喝,“关再兴,你给我闭嘴,再废话,我立即削掉无忌耳朵。”
无忌哭得更厉害了。
无病摇头,“不。库艾伯庆,我给你圣物。”
关再兴失望的低下了头。
库艾伯庆冷笑,“别耍手段,一旦骗我,我割了无忌的喉管、扎烂他的心肝、绞碎肠胃。”
无病不由骂道,“你怎么那么狠毒,我真瞎了眼睛。认贼做伯父,狼心狗肺,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
库艾伯庆眼睛缩小复又瞪大,哈的一声暴喝,短刀从无忌头顶飞过。
无病吓得闭上了眼睛。
无忌哇哇哇哭起来。
库艾伯庆冷笑,“割他一缕头发而已,我这刀吹毛断发,锋利的很。可我年岁大了,老眼昏花,再被气迷糊了,下一刀就不知道是扎着脖子还是扎着肚子了。”
无病牙关紧咬,“我给你圣物,绝不骂你半个字。”
库艾伯庆冷笑,“快点,我可没有什么耐心。”
无病环视四周,张大牛他们拿着刀剑站在一边,侥幸只有一个武士看着关再兴三人。
无病道,“大伯,我告诉你圣物在哪。你来拿。”
库艾伯庆看了一眼身后武士,武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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