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随之一动,县丞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感应,清醒过来。
杜仲眉头一拧,起身随手取过衣裳穿上,大步踏出房门,骑着马就向着县衙赶去。
他是儒家子弟,修行法道真诀,因而虽然比不得力道修士皮糙肉厚,但已经是天人第一锁——道基境的法道修士的他,却也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
县衙中,大堂之内凛然含威,这时杜仲站在其中,身边还侯着一个值夜班的衙役。
杜仲看着空荡荡的县衙,微微皱眉,转身就对着衙役问道:“县令大人还没来吗?”
衙役恭谨回道:“还未曾,这时只有大人您前来。”
杜仲揉了揉眉心,沉思了会,就吩咐着:“事急从权,县令不在,那就由我代掌县令职权。”
顿了顿,感应着远处越发浓重的阴煞之气就又说着:“内衙击惊闻鼓,召集县衙众人,不得缺少。”
衙役一惊,“大人,这一击鼓可……”
衙役犹豫着,没有往下说,惊闻鼓乃县衙重器,无故敲击县衙惊闻鼓,惊扰了全县那可是重罪。
虽地脉异动,但县城有大阵庇佑,加之又主要是在城外,故而待地脉震动到达县城之时已是微不可闻,常人难以触觉。
当然,对于城隍这类修为精深,又与济阴县城紧密相连的神道真灵,再是微弱的地脉震动在他感觉来都是犹如惊天霹雳般,瞬间察觉。
杜仲目光微微一扫,感受着脚底的微微震动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犹豫,沉声就说着:“此事若有责任,我自一力担之,你依命行事即可。”
衙役讪讪一笑,深深一礼,说着:“大人言重了,我这就前去。”
说罢,衙役转身径直出堂,向着衙鼓所在方位行去。
不过多久,杜仲就听得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奇异鼓声自门外传来。
听着这鼓声,杜仲微微心安,无论出了什么事,哪怕就是一时天塌了下来,煌煌大周也有着底气顶住,对于这一点,每个骄傲的大周人都深信不疑。
这鼓声经过法阵加持,以县衙为中心,借着灵力的催发就迅速的向四周传递开去,越过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越过一间间一重重的鳞次栉比房屋,就传遍了整个济阴县城。
县衙在编的“经制正役”的捕快不多,只有三百来位,这却是因为凡是正役捕快每月都会得到一丝大周气运作为俸禄,以供给修行。
别看这一丝丝很少,但真正加以庞大的人数和漫长的时光,就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强大宗门和强盛皇朝都为之目瞪口呆,心惊胆颤了。
为了减少支出的气运,就必须精简人数,加之大周领域内一般无事,捕快也就是调节县内纠纷,真正的大敌来了还是要调动府城驻军,是不会倚靠县城捕快衙役的,故而县城正身核准的捕快衙役人数一般都很少,位卑而权重。
至于这三百来人如何将这硕大一个县城管理的井井有条,这就一半归功于大周律法深入人心,无人敢逾矩,平日事情也是不多,再则另一半就归功于数目庞大的白役帮手了。
按照规定,除编制内的正役外,另还有着白役帮手,其实就是类似于地球时的临时工一样。
其实这些白役帮手拿的钱也不少,但就是缺了那个身份,没有那丝正正经经的气运加身,比之正经的官差衙役,这地位就大大的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