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次是你主动,请求要跟杉杉结婚的,婚礼的日子,也是你自己订的。杉杉的父亲出差还没有回来。要知道你们俩的婚事,是我大着胆子同意的。跟杉杉和杉杉的父亲没少做思想工作。我希望你千万不要再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古丽蓉的话说得很随和,但其中的意思,却是特别明显。
她不愧是商界最有名的贵妇名媛,处理起这种事来,威严且又一丝不苟。
“是,我一定会好好爱杉杉的。”他顺从的接着她的话。
“那么你心里的那个白小诗呢?我不希望等你和杉杉结婚之后,你还会在她的面前,一直叨念着那个女人。你要知道,杉杉是我乔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我古丽蓉唯一的女儿。”
“白小诗在我心里,早就成为了过去式。她现在跟欧阳盛在一起。欧阳盛将湛氏集团打压成这样,她也逃不掉责任。对于一个如此狠毒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旧情呢?”
湛亦致的言辞有些冷,看起来仿佛他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会跟白小诗,再有任何的瓜葛,只独爱乔杉杉一个。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一旦你跟杉杉结婚之后,我向你保证,乔氏的资金,一定会立刻注入湛氏集团。”她得先给湛亦致一个定心丸,既要威胁着,同时也要将他高高的捧着。这样才对自己更加有利。“杉杉在楼上,她还在生你的气。婚礼是我同意的,至于你们俩能不能顺利的结婚,一切都还要看杉杉的意思。你上去跟她聊聊吧。”
她向湛亦致上楼去。
卧室里的乔杉杉,已经换了一件漂亮的裙子,还特意打扮过。只是,在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时,故意坐在窗户前,表露出一幅特别绝望,而又伤神的样子。
“杉杉……”湛亦致轻轻的敲打着门,还没有打算推开,虚掩的门,就已经自动开了。
在他进入卧室后,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便又继续望向窗外。
窗户是开着的,坐着窗前的小女人,一身浅色长裙,披肩的咖啡色直发,因微风而飘动。那样文静的她,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怎么都不像平日里,他所认识的那个,高傲又不可理喻的野蛮小女人。
湛亦致站在卧室中间,目光久久落在她的侧颜上,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就仿佛眼前的小女人,是白小诗。
对!她此时的样子,真的很像白小诗。
白小诗在他的心里,即便早已是欧阳盛的女人,可她依旧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女子。是值得他湛亦致,用自己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乔杉杉放在窗户上的手,因为湛亦致一直没有说话,不免开始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担心。她要一直都这样不理会他的话,他会不会立刻掉头就走掉呢?
她要不要听自己母亲的话,先给湛亦致一个下马威,好让他懂得什么叫做收敛。否则以后他还会欺负她的。
“杉杉,我买了些礼物,放在楼下,特意来家里看你。”湛亦致心里虽然有些不适,但为了目前湛氏集团的情况,他只能忍受着,温柔的跟这小女人说话。
他看得出来,乔杉杉是故意,按照白小诗的打扮,而来打扮自己的。毕竟以前的她,是不会穿着成这样,更不可能是直发。
六年了,乔杉杉的头发,要么是卷的,要么就是精心梳理过的。她一定是在效仿白小诗。
“谢谢你。”她缓慢转过脸来,幽幽的开口。
她的正面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球,她居然画的是素颜妆,把曾经那股看起来高傲,强势,又傲慢的精致浓妆给换了。
他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不由得紧握了一些。
就算这个女人再变,他也不会相信,她是有多清纯的人。
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六年前是因为她的从中阻挠,才会让他跟白小诗分开。要是没有她的话,他和白小诗的孩子,可能早就会叫爸爸妈妈了。
再加上他亲眼看到,她跟白小诗外婆曾彩霞吩咐的事,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令人发指的话。她乔杉杉在他湛亦致心里的形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改变。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最近公司真的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时间,到这里来看你。真的很抱歉。”湛亦致平静淡雅的向她解释着。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只是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在家里面休息,哪里都没有去而已。”乔杉杉表露得有些疲惫,加上她脸上的素颜妆,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那种我见忧怜表情。
“怎么了?有看过医生吗?严不严重?吃药了没有?”他向她靠近,一连询问了四个问题,看起来十分关心她。
“你知道我身体为什么不好吗?”她依旧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乌黑的眸子,泛起泪光。“心病,就算有再多医生,给我开再多的药,那都是无用的。”
“……”他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之前我多次去湛氏集团找你,可你的助理,一直说你很忙,没有时间见我。你知道我……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她突然伸出双手,沿着他的腰身,将他的腰紧紧的环抱着,脸颊贴在他的腹部。“我也知道你忙,你为了湛氏集团,真的特别努力,特别忙碌。所以我尽量不去打扰你。但是你……”她的声音显得哽咽起来。“你就算再忙,至少可以给我一通电话啊。”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你没有接我的呀。”他一任她搂着自己的腰身,平静的回答她。
“不!你没有,我天天都在等你的电话,你一通都没有回过我。如果湛氏集团没有突然发生,跟星娱之间的事,是不是你还不会来接我?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她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松开搂着他腰身的手,抬头仰望着他一如既往淡薄的样子。“不会是不是?”
“会。”他笃定的回答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