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黑,他心里一个激灵,忙停住了嘴。
乾明帝再度看向贾蓉,贾蓉轻笑一声,向乾明帝开口道:“陛下,尘请将这位大人送至辽东为国守边。”
乾明帝点了点头,那人腿一软,瘫倒在殿中,脑袋咣咣咣的往地上磕,喊道:“陛下,陛下,臣一心为国啊!”
贾蓉讥讽一笑,冷冷看着那人,开口道:“裁撤九边,下一步是不是裁撤京营,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我大乾割地赔款了。”
“你说出如此言语,蠢笨到如此地步,简直是贻笑大方。”
贾蓉讽刺完这人,回头对着乾明帝说道:“陛下,此人一身绯色,想来不是愚蠢之人,可他现在却作下蠢事,说出蠢语。臣以为,当一个聪明人突然变蠢,那一定是别有用心。”
贾蓉这一番话说完,满朝文武都觉得有一阵风吹过,自己背后陡的一冷。
乾明帝对贾蓉这番话非常满意,回味了一番,又重新念了一遍,开口道:“寿乡伯说的好,当聪明人突然变蠢,那一定是别有用心。”
……
接下来,贾蓉又一连辩倒四五位文官。乾明帝强忍着喜色,他没有想到,原本只想肃清盐税,现如今让贾蓉来朝堂上一搅,定下商税好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突然,就在乾明帝志得意满之时,当朝内阁首辅李思明出列开口了。
“陛下,老臣以为,收缴商税,还需要缓缓图之。”
李思明没有过多言语,只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直接浇灭了乾明帝的热情。
乾明帝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开口道:“哦,首辅可有理由。”
李思明缓缓开口,道:“陛下,定商税不是请客吃饭,脑袋一拍就办了。该如何定税,税率多少……这些都要仔细研究,不然就会是祸及天下的大害。且收商税不亚于从豪商身上割肉,他们定然不肯,如此以来,便再起祸端……”
李思明一番话说完,乾明帝见他并没有直接开口反对,而是说出了些收商税需要解决的问题,心中的怒火便没有那么大了,于是开口道:“首辅,言之有理,那按首辅言,收商税可行了。”
李思明道:“可行,但不可急,至少,现在不行,陛下可令户部先行研究。”
贾蓉在一旁看着这位当朝的内阁首辅,心里面直呼手段高明。
唉,我不反对你,我就指出你其中存在的问题,我也不给解决办法,拖,就硬拖!
等到李思明回列,乾明帝深吸了一口气,问贾蓉道:“既然首辅言收商税可行不可急,寿乡伯可还有话说?”
贾蓉点了点头,心道正菜该上了,于是开口道:“陛下,臣年幼,既然首辅有言,那便不再纠结商税。但臣还有一计,可解国库燃眉之急。”
乾明帝笑了笑,道:“说。”
贾蓉开口道:“臣,请下扬州,肃清两淮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