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蟠不解,问道:“怎么,我这想法有什么不对吗?”
薛王氏也顾不得是在车上了,劈头盖脸就给薛蟠一顿好打,怒道:“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常听人说有卖女求荣的,没想到你是个卖妹妹求荣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按辈分,他该叫你妹妹姑姑的,这要让别人家看了、听了去,我薛家还有什么脸面……”
“况且你妹妹现在才十岁,你这个当哥哥的自己不思进取,反倒起了这种歪心思,你父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薛蟠脸上挨了好几巴掌,好在他皮厚,脸上红也不红。薛王氏打了会,打累了,只喘着气瞪着他。
薛蟠低下头,嘟囔道:“人家那么威风,怎可能认我这个当什么叔叔。况且,辈分这东西,要看从哪里算。我们和贾家又不是一家的,妹妹是他姑姑,那是从娘你这里算起的。若是我现在去叫他一声哥,这辈分不就对了吗。”
薛王氏已经被气麻了,不想动弹,可薛蟠不明白,他见薛王氏没有打他,还以为薛王氏被他说服了呢,于是乎,语气便大了起来。
“何况我妹妹生的这样好,我逛秦淮河,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画舫主人比的上我妹妹的,等个三四年功夫,妹妹到了岁数,那贾蓉也才十九,刚刚好……”
“哎呦呦……”
薛蟠话音刚落,薛宝钗再也忍不住了,扭住薛蟠的耳朵就是一拧,恼道:“这是当哥哥的该说的话?”
……
等到薛家一行人走后,不多时,牛继宗便寻来了。
贾蓉出门迎接,又亲自给沏了茶,两人坐定,牛继宗便开口了。
“蓉世侄,我已经按照你的布置,昨天夜里,趁着夜黑风高,都把人手散出去了。”
“刘家那里,我安排了四千人,带兵的,是我的家将,以前在宣府做游击的。”
“扬州城,我安排了整整一万人,剩下的六千,就留在金陵,哪里敢有动荡,便去镇压哪里。”
牛继宗说完,贾蓉抱拳行礼,道:“牛世叔用兵神速,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再同这些盐商虚伪与蛇了,明日,我等便下扬州请客吃饭。”
……
是夜,贾蓉等人上了船,顺着运河,往扬州城走去。
而与此同时,扬州城内,黄家的一处院子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仔细瞧,除了已经被抄家的穆家,还有高家、刘家不在外,剩下的五家盐商,还有其他的粮商、布强、油商都在。
黄家家主黄贵坐在主位,一身粗布单衣,头发用一黑木簪子挽住,淡淡开口道:“此乃我等危急存亡之时也,虽林如海为我许了愿,说不会动我等老门老户,可现毕竟朝廷两万大军在此,我等生死皆系于别人一念之上。”
黄贵面容有些苦涩,又道:“老夫活的太久了,久到没了血气,久到越来越怕死。在这里,我先说好,我黄家是打定了要做缩头乌龟,你们有什么想法,什么阴谋,我黄家一概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