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粮为赈济,凡有冒领、抢夺等事者,犯事人一律打为徭役,待平叛大军至,随军出征……”
……
贾蓉奋笔疾书间,将所有能考虑到的都写了上去,而后,吩咐着锦衣卫,让其把者板子高高吊起。
做完了这事,贾蓉又去寻到鲁瑕,让其看管后面放粮的事。
鲁瑕一听是这事,顿时拍着胸脯同贾蓉打包票。
这个老头,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种事了,而且,以他的性子,贾蓉也是放心的紧。
……
如此一连便是三日过去。
这三日,因为城中粮价被稳定,再有差役、锦衣卫联手严抓城中不法事,这一座府城,终于是露出些许生机。
路上有行人、贩夫,街边有些铺子也是开张了,比较前面贾蓉刚来时冷清的模样,好了不知多少倍。
唯一让贾蓉忧心的,便是近来灾民逃乱的颇多,这人一旦丢失了家园,就好像丢失了礼义廉耻,无论以前是多好的人。
因为此,这两天菜市口被因为犯下奸淫掳掠,被锦衣卫枭首的人,已是破十了。
若是平叛大军再不来,就凭城里的差役和贾蓉手下的亲兵和锦衣卫,怕是也管不了多久。
……
这天大早,贾蓉刚从官舍起来,便有锦衣卫过来传话,道:“属下见过伯爷,好叫伯爷知道,朝廷平叛大军,现已到济南府地界。”
贾蓉听得这话,心中一喜,前面他就得知平叛大军将至的消息,却是不曾想,竟这般快。
如此,贾蓉问道:“且唤所有人来,打起仪仗,随我前去迎大军。”
贾蓉说罢,又道:“可知主官有哪些?”
那锦衣卫道:“据消息,这平叛大军统帅为北静郡王世子,监军为仁静亲王,先锋为奋武伯。”
贾蓉听得这三个名字,却是和先前他得到的消息无差,如此,贾蓉琢磨了会,没有言语,只摆了摆手,打发了这锦衣卫。
不大功夫,仪仗便准备好了。
待到那锦衣卫过来知会贾蓉后,贾蓉便领着叶清昌并他带到山东的一应官员,出了济南府城,到城外,迎接平叛大军了。
贾蓉领着人出了济南府门,只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远处便见着尘土滚滚,待再近些,众人便觉得大地颤抖,有的人竟有些站立不住的样子。
如此贾蓉等人停步,未几,便见一红盔将军骑马领着近百骑兵飞奔过来。
待那近百骑兵走到近前,领头的那红盔将军,正是贾蓉的娘舅周孟武。….贾蓉也是许久未曾见周孟武了,如此,待到周孟武勒马停住,他便笑着上前,同周孟武见礼道:“蓉见过大舅。”
周孟武看着贾蓉,脸上也是欢喜的笑着。
未几,周孟武直接下马,走到贾蓉面前道:“我出京时,你母亲特意寻了来,嘱托我将你照看好,现一看,你却是比我都好。”
周孟武下马,贾蓉自然不能再大咧咧的坐在马上,如此,他也下了马,同周孟武寒暄起来。
二人说了些家长里短,而后,贾蓉便说起了正事。
他道:“大军驻扎的地方我已经寻好了,就在济南城外,哪里靠河,取水方便,也有大路,直通府城。”
“我一来,便把府城里的些不长眼睛的粮商扫了,现城里粮草能挤出约摸十万石以供养大军。”
周孟武听得这话,心中本有的些顾虑,却是全然没了,他哈哈笑着,道:“这吃住不愁,大军便无忧,如此,蓉儿你且在这等王爷他们,我领人先行一步。”
周孟武说罢,便翻身上马,又领着人走了。
周孟武走了不久,后面大军跟在亲王仪仗身后,缓缓过来了。
贾蓉看着仁静亲王的仪仗,而后,便打马上前行礼。
贾蓉走至近前,正要行礼,便有于爅骑着马,笑着迎了上来,未几,又有一清新俊郎的男人身穿蟒服,坐着轿子,从仪仗中被人抬了出来。
于爅走到贾蓉面前,笑着下马将贾蓉扶起,而后道:“寿乡伯先行一步,可谓辛苦,不必行礼。”
说罢,于爅便为贾蓉介绍起身旁的水溶了。
只听于爅道:“此乃北静郡王世子水溶。”
于爅说罢,贾蓉便向水溶行礼,开口道:“蓉见过世子。”
贾蓉行了礼,水溶笑着道:“小王不擅骑马,是故坐的轿子,寿乡伯莫怪。”
说罢,水溶又道:“你我二人名中都带容,想来有缘,后便不要行礼了。”
贾蓉听得水溶的话,笑了笑,而后便打量起水溶来。
前面长安,平日里各家各府若是有个什么奔走,一般都是他那便宜老子贾珍去的,后贾珍殁了,贾蓉又是走南闯北的,如此,今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水溶。
贾蓉第一眼,就觉得水溶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静而雅,再配着一身青白两色的蟒袍,端的是风流过人。
贾蓉看着水溶,水溶也是打量着贾蓉,未几,水溶笑着开口,道:“我在府里常闻,说寿乡伯英姿勃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水溶口中夸着,贾蓉笑着回道:“蓉常以自身样貌自豪,今日得见世子,却是心中突然惭愧。”
贾蓉和水溶你一句我一句,一旁站着的于爅见状,脸色怪异,未几,他插嘴打断二人,笑道:“我等舟车劳顿,当真累的不轻,钦差大人好歹先予我们些饭食,后再寒暄也不迟。”
于爅这话一出,贾蓉哈哈笑着,而后便领着于爅、水溶二人,往济南府城去了。
贾蓉出城时,便吩咐了人准备酒菜,叶清昌为了给于爅和水溶留下好印象,更是同鲁瑕大吵了一架,这才又从鲁瑕手中抠出了些银钱,再购置了些酒菜。
如此,待贾蓉领着于爅和水溶到了布政司衙门,屋里丰盛的接风宴,竟是让水溶和于爅都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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