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蕊顿时成了结巴:“倒,倒也不是。我,夫人那还等着我复命,我就先走了。”
手中的帕子被扔到了木盆里,激出一片水花落在了地上,桌上的木托盘和桌面摩擦,发出一声急促的“呲啦”,芙蕊落荒而逃了。
刘正站在那,嘴角的笑半天都没落下来。
他环顾了一圈屋内,干干净净,鼻翼间闻到的满是清扫过后的清爽感。
这里,越来越有家的味道了。
芙蕊匆匆回了庆春院,一路直接疾走进了角房,连苍蓝打招呼都没注意到。
一杯茶水,直接猛地就灌下了肚。
“你这是碰到什么牛鬼蛇神了?怎么这么惊慌失措?”苍蓝觉着不对,紧跟着进了角房。
瞧见芙蕊面色红润,也不像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你怎么了这是?发烧了?”
苍蓝心中一紧,匆忙走上前,拿手背抵住芙蕊的额头,测了测温度,说道:“你这也没发烧啊,哎呀,到底怎么了,快些说一说,你快急死我了!”
芙蕊一把攥住苍蓝的手,往胸口上放,问道:“苍蓝,我心跳得厉害吗?”
“厉害。”
“我去刘侍卫那送药材,刚巧遇上了。”
“我说呢,你怎得去了那么久,原是遇上刘侍卫了,”苍蓝一脸揶揄和促狭,“如何?可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否则你的脸为什么会那么红?”
“没有,”芙蕊一把打掉苍蓝在胸前作乱的手,“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说了几句话?若只是说了几句话,你会脸红成这样?我才不信。”
“你爱信不信,真就是说了几句话。”
“行了行了,我也不打趣你了。夫人刚才还问你呢,说你怎得去了那么久,你先去夫人那回话吧。”
“嗯。”芙蕊拍了拍脸,平复了一下心情,就从角房出来,到了廊下的正屋门口。
推门进屋,屋内就只有夫人一人,老爷已经走了。
“回来了?药可送到了刘侍卫的手上。”
“送到了。”
夫人端起手边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浅笑着打趣道:“适才你们在角房的话,我都听到了。”
芙蕊一阵惶恐,急忙跪在地上:“夫人,您听奴婢解释!”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婚配之事,自己也合该多上点心的。刘侍卫,样貌人品都不错,只是...他打算要何时来求你?”
“夫人。”芙蕊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虽然她现下是愿意的,但她总还想再接触一阵子。
婚姻一局,若是真要入,那她得看清这对面的下局之人是谁,现下她认为她对刘正还不甚了解,而刘正对自己也不了解。
两个相互不了解的人草率捆绑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而对于男子来说,再坏的结果他们都能够承担的起,并且能以全新的面貌再做选择;而对于女子而言,坏的结果就似砒霜,服之毙命,神医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