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罗大娘一拍手掌,就从衣领里摸出一张白纸来,走在油腻腻的木桌旁,将纸平铺了上去,“我家在胶州有门亲戚,前些日子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今早门房才叫我去拿,可老婆子我不识字,问了一圈,也没找见合适的人。”
“幸而芙蕊姑娘您来了,不知可否帮老婆子看看信中的内容,再帮老婆子写一回。不让您白干,这些银子您收好。”
罗大娘又从衣领里摸出一封信和一个油腻腻又有些脱线的荷包来,荷包里倒出些银两,一并和信递到芙蕊手中。
芙蕊将银子退了回去,接过信,瞧看一番:“按理,这家书该由本人亲启,旁人不应查看。不过罗大娘你不识字,那我便帮上一帮,银子就不必给了。”
芙蕊将信中的内容念给罗大娘听,后又替罗大娘写了回信,这才开始坐下用饭。
这用饭的时机也是凑巧,刘正也赶在这个时辰开始用饭。
罗大娘正举着芙蕊书写的书信观赏,她虽不识字,但也看得出来芙蕊这手字写得好看。
刘正瞥了一眼,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见过,走到灶台边才想起来济世堂的药方子上不正是同样的字迹,他回身走到罗大娘身旁,抢过那封回信,仔细看起来。
“欸!刘侍卫,你这怎么能抢人东西呢!”
“这书信是谁写得?”刘正朝罗大娘问道。
“老婆子家里寄了书信来,可老婆子我不识字,刚好芙蕊姑娘在,又会识字写字,所以托芙蕊姑娘代为书写的,刘侍卫这是怎么了?”
刘正看向芙蕊,那日夜间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有个女子,这女子此刻近在他眼前,他想上前去问个清楚,但理智还是将他的步伐给拉了回来。
芙蕊在之后隐瞒了自己的存在,其中必定还有隐情,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关节一打通,芙蕊之前躲着他的行为也就有缘由了。
不过据他所知,芙蕊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即便是开方子,那字迹也该是府医的字迹才对,为何会是她来写呢?
“刘侍卫?刘侍卫?”罗大娘见刘正发愣,便一直在旁叫着。
芙蕊疑惑的目光也一同看了过来。
刘正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这字迹像是在哪见过,所以拿过来仔细瞧了瞧。”
“刘侍卫是老爷身边的,少不得要跟着去夫人的院子,便是瞧见过芙蕊姑娘写得字也未可知啊。”罗大边笑着边将信纸快速折好塞进衣领里,生怕刘正又夺了过去。
芙蕊心下打鼓,刘正何时见过她的字了?虽说她在夫人身边偶尔会上前抄写一番,但那次数屈指可数,难不成刘正还跟在身边日日偷窥不成?
她万万都想不到,问题的根结出在给济世堂开的药方子上,她原以为医师会立马将她写得方子烧毁,却没想一直留着,直至被刘正给瞧见了。
苦寻许久未果的救命恩人,突然发现是自己的意中人,这让刘正如何能不高兴,原先他还苦恼,若是救命恩人寻到了,他又该怎么谢,现下问题迎刃而解,还能怎么谢,以身相许就好。
刘正转身嘴角带着笑去了灶台拿饭碗。
苍蓝已用过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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