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何夫人,平日里最瞧不起李夫人的那副清高模样,这番话听着像是话平常,可若要深究,其实是在嘲笑。
即便李家有心想隐瞒,但黎家可不会乖乖听话,黎姿嫁进李府后,外头就在传李家大少爷没娶正妻就先纳了一房小妾,而那小妾入府后就生下了一男孩儿。
李家为了遮掩此事,花费了极大的财力人力,才堪堪把人的嘴给堵了,可消息早就慢慢传出去了,一时之间,原先还蒙在鼓里跟李家议亲的几户人家纷纷都转头许好了人家。
李家这烫手山芋是甩也甩不开。
李夫人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熬红了眼,在一深夜里冲身边的丫鬟哭道:“早知今日,我便不该心软,拿碗红汤将她肚里的孩子给落了才是!我便是手里沾了血,拼了命,不要这名声!也好过现在这局面。”
丫鬟在一旁宽慰道:“夫人最是心软,如何能做那些歹毒的事,要怪只能怪那黎家姑娘心思太歹毒,把大少爷哄得一心全落在她身上了,这才...”
后来也不知怎得,从来不怎么往来的楼家给李家送去了一封信,说是自家小女儿恰好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信中还写明了楼家小姐的生辰八字,让李夫人看,若是合适,就回封信将婚事给定下。
自古男女婚配,都是要走很繁琐的一系列流程的,中间还要请专业的媒婆在中间周旋。
李家是着急,可楼家这么着急又是为何?
李夫人不是一着急就失了分寸的人,特让人备了马车赶往楼府。
一番谈话下来,楼夫人还是说了真话,原是这楼家二小姐跟府中的一小厮产生了情愫,虽未失身,但与那小厮在无人处将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总归说出去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那小厮已经被杖罚而死,楼家二小姐被锁在屋中,府中所有知道此事的下人都被灌了药,再开不了口。
李夫人听完,死皱着眉,要说这儿媳,她是很不满意的,可现下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下,却是最合适的。
楼夫人心里也在打鼓,自家女儿做出这等不光彩之事,被乱棍打死也是该的,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怎么舍得,所以瞒住了老爷,着急想对策。
正在此时,恰好听闻李家之事,楼夫人这才决定试上一试。
李夫人最终还是答应了,李家和楼家的婚事没往外声张,静悄悄就给办了。
好在,楼家姑娘的事除了楼夫人和那些开不了口的下人,再无一人知。
李夫人拿起茶杯喝上一口道:“我家与楼家的婚事,虽是喜事,可那会儿正值京州闭门,所以这才没发帖子。怎么?何夫人未曾听闻京州的事吗?”
“你!哼,我可听闻你们李家原先议亲的人家里头没楼家,怎得后来又找上楼家了呢?”何夫人道。
“大喜的日子,各位夫人们可要多喝茶多吃菜才是,这桌上的冷菜、果碟都没怎么动,莫不是嫌我们孙府的厨子做得不好?”夫人刚从别桌打完招呼过来,听见争论急忙笑着打破僵局。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是在别人家的婚宴上,同桌的另一位夫人连忙笑哈哈接话,将场子又热了起来。
“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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