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愤愤拍了一下桌面,而后问道:“秦先生,你来送信,那济州岂无相守之人了?”
“我于几日前,写信请了武馆的一些兄弟去济州帮忙,他们到了,我才来的乾州。”
“那便好,那便好。”
“芙蕊,事不宜迟,你出府一趟,去济世堂买些伤筋动骨的药材。收拾一下包袱,明日随着秦先生去一趟济州,帮我看看颜儿的情况,过得五六日,你再回。”
“是。”
等秦山退了出去,夫人又拉住芙蕊叮嘱道:“女子落胎,马虎不得,等会你去开了库房,取些老参,一并送过去。那有庄婆子在,后边的事,我也就不担心了。”
吩咐完这些,又去桌案处写了一封信,让苍蓝速速送到朱府,女儿出了事,总是要知会一声做爹娘的。
刚刚用完午饭,就有丫鬟来报——朱夫人来了。
朱夫人虽有些着急,但还是依着规矩等着,等引路的芙蕊来了,才开始焦急问道:“颜儿究竟如何了?这事都发生这么久了,这孩子怎得也不说一声呢!”
芙蕊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朱夫人,只好加快步子,一路往庆春园走。
夫人算得朱夫人是要来的,便让芙蕊和苍蓝都退了下去,屋内只有她和朱夫人。
芙蕊站在门口,听着屋内隐隐有哭声传来,心也好似被油煎似的。
为人父母者,心总是记挂在儿女身上,娘亲还在时,跟朱夫人也差不多了吧。
苍蓝察觉到了芙蕊的低落,用手拉拉芙蕊的衣裳。
“我无事。”芙蕊回握住苍蓝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朱夫人的眼眶红红的,和夫人道了别,就离开了庆春院。
趁着夫人午憩的功夫,芙蕊出了府,将药材都置备完整,后又收拾好一切,只等着第二日同秦山出发。
翌日,孙府弄了一辆小马车。
小马车不大,看起来旧旧的,至少在进入济州的时候不会过度引人注目。
芙蕊登上了马车,同站在角房门口处的苍蓝挥挥手作别,便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路程的前头还算是平稳,到得后来,越临近济州,路就越不好走,坑坑洼洼,石子到处都是,芙蕊坐在车厢内颠来倒去,已有一日未曾好好吃下饭了。
还有一日就要到济州了,今晚她和秦先生要在外留宿一夜。
马车行驶到路程中间的客栈处,订了两间房,芙蕊匆匆洗漱一番,便躺下睡了。
第二日芙蕊起身时,只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碾过似的,浑身酸痛,胳膊肘举起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让她牙酸不已。
“我真是舒坦日子过久了。”芙蕊有些自嘲地对自己说着。
“咚,咚,咚。”秦山在外头适时地敲着门。
“芙蕊姑娘,你起了吗?”
芙蕊将昨夜就收拾好的包袱挎到手上,打开了门。
“是要出发了吗?我都收拾好了。”
秦山点点头,走在了芙蕊的前头。
下了楼梯,才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芙蕊姑娘,要用早饭吗?”
芙蕊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袱,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她出门时,苍蓝给她塞进去的几个馒头,怕她在路上肚子饿。
她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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