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客往嘴里抛了一个花生米,而后一口灌下整个碗里的酒,伸手抹了抹嘴角边上的酒渍,缓了缓,然后又将碗里倒满了。
刘正没去喝自己面前的那碗酒,只是抓了一把花生在手心,时不时摸起两三个放进嘴里嚼。
不得不说,这花生还挺香!
一轮月亮高悬空中,小院里间或有阵风刮过,酒碗里荡起了涟漪。
装花生米的袋子已经空了大半,鬼客已经将三碗黄酒喝下肚了,而刘正却连一口都没喝。
鬼客的颧骨处泛起红,可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小子,”鬼客突然笑了笑,盯着刘正面前那碗没动的酒道:“怎么?怕我在里头下了毒药?”
“不敢,前辈。只不过我一向都是喝薄酒,这般浓烈的酒没喝过,所以有些不敢尝试罢了。”
鬼客觉得刘正说的这话有些可笑:“有何不敢的?不过是一碗酒罢了,又不是砒霜毒药。这酒若是不喝,你才是真真糟蹋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花生米也吃了许多,这酒,刘正本就是要喝的,不过就是缓一缓罢了。
将酒碗端起,喝了一小口入肚。
即便是铺了不少花生米,酒入穿肠而过,辛辣感还是顿时涌了上来。
刘正顿时咳出了声。
鬼客被刘正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满口酒气:“小子,这酒够烈吧!”
刘正涨红了脸,又拿起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默不作声。
实际是酒意上头,让他有些坐不住,神志也模糊起来。
鬼客见差不多了,便开始讲起自己的往事来。
刘正虽有些晕晕乎乎,但好歹没到糊涂的地步,鬼客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抵和师父讲的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多加了些细节。
“我那时有一位好友,哼,除了剑,唯二的爱好就是饮酒,不过他不贪杯,点到为止。我有时无事就会去城里他常光顾的酒楼买了竹叶青去找那位好友闲聊,我那时并不知,这会在后来救了我一命...”
鬼客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刀疤,问道:“你可知,我这疤是如何来的?”
刘正缓了缓后,酒意苏醒了一点,道:“听闻前辈是在一次大围剿中——”
“不错,”鬼客的眼里顿时显露出杀意,“那些来围剿我的人,都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他们以为合起来就能打得过我了,真是可笑!”
“我在被大围剿之前,去了我那位友人处,那日倒是凑巧,恰好是友人买了酒,喝完第一口酒,我就知先前在酒楼买的酒都是掺了水的,友人喝后也觉出来了,和我说是换了个地方买。竹叶青是后劲酒,既是没掺水,我便少饮了一些。我离开后路过一处巷子,于昏暗处小解,那些人恰好就在那时把我围了起来。”
“后来前辈你又是如何逃出的呢?”刘正听得有些入迷。
“本就是手下败将,就是来了一群,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自有法子冲出去。”
“当时的我无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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