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正来到宜婉的面前,伸出手道:“我在这后院也无事可做,不如就交给我,这样磨出的药粉也可多些。”
宜婉将小圆棍交到了刘正的手里,而后才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还不知这些物件该如何使用吧,我来教你。”
“嗯。”刘正来到屋内,仔细听着宜婉介绍,开始缓缓操作起来。
后院和前头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是偶尔会从前头传来一些叫喊声,其余的时辰大多都是安静的。
一次两次后,那些物件在刘正的手里像是用了许久,熟练的让宜婉好奇。
“你确定你是第一次使用这些?”
“严格来说,”刘正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做着手里的活,道,“以前还在武馆的时候,外出走镖,到了空旷地,一不小心受了伤,周围也没有医馆能医治,就只能靠兄弟摸些识得的常见草药,而后拿石块捣碎了敷在伤口处。次数多了,动作也就娴熟了。”
“原来如此...”宜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爹爹说你有一次受过很重的伤,伤在后背上,这下雨天...你怕是不好熬罢。”
屋内药香的气味愈发浓郁,“唰唰唰”磨着药材的小石磙突然就停了下来。
刘正问道:“你怎会知晓这些的?”
“我...”宜婉想到爹爹随口一提,而后又说那女子让他保密之类的话,一瞬间就起了私心。
“我有一日留宿医馆,恰巧那夜有位病患需要爹爹的医治,我就顺手帮了一帮。”宜婉尽量循着爹爹说得话将谎话编得圆满。
什么?刘正心头一惊,眉头微蹙,在思索宜婉的话是否为真。
那夜他虽烧得糊涂,可并没瞎,尽管他有大半的时辰因着背上的伤而趴着,瞧看人并不十分的清楚,但那确确实实是名女子无疑。
刘正装着继续捣药,偷偷打量了宜婉一眼。
女子的身型除开环燕肥瘦的区别,身长其实也有区别。
那夜的女子,身量较长,也或许是刘正躺着并发热的缘故,所以那位女子的正脸在他的回忆里是模糊的。宜婉的身量,较小,跟那夜模糊女子的身量并不能完全吻合。
“你可曾因此而进过内室?”刘正问道。
宜婉顿时反应过来,刘正这是在怀疑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着道:“爹爹那夜实在是困顿,去眯了一小会...”
而后抬起头正视刘正质问道:“即便是男女授受不亲,在病患和医者的关系面前,也不该分的这么清楚。难道刘公子还嫌弃女医者不成?”
一句话瞬间将自己的局面由被动转为了主动。
“我没有嫌弃。”刘正惭愧地低下了头,“不过是想问个清楚罢了。我那日伤重,幸得宜...”
他想开口感谢,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宜婉那晚救治了自己,为何医师后面避免谈及此事反而用一女子来说辞?还有自己那日从河边救起宜婉,宜婉又表现得好像从未见过自己呢?
“可是宜姑娘,刘某有一事不解。”
“刘公子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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