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正要迈步时,里头的屋门被打开,秦山走了出来。
“欸?你这一大早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了!”
“你怎么进来的?”刘正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
“什么我怎么进来的?”秦山挠挠头,“你连你自己有没有锁门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担心你雨天难挨,老子才不会冒雨从武馆来你这呢——”
秦山见刘正手里提着药包,急忙刹住,转问道:“你去医馆了?”
“嗯。”刘正提着药包往屋里走,往里张望了一圈“你没动我什么东西罢?”
“我!”秦山被刘正给气到了,“我能动你什么东西?你这屋子里难道还藏了金子不成?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何出门的时候还不将院门给锁好?那偷窃的盗贼可不会跟我一样帮你看守这宅院。”
“多谢,”刘正从屋中角落处拉出一个炉子,开始自顾自的扒拉下头先前残余的炭火。
秦山搬来一条小板凳,坐在刘正的对面。
“你早上干嘛去了?门都没锁,要不是我来了,估计你这院子都要被洗劫一空了。”
“我屋里不过就几件衣裳,房契我早就藏好了,并没什么东西值得偷的。”
刘正起身,去到外头的另一间屋里,取了几块木柴。
屋内不宜生火。
炉子被挪至屋门口,上头的陶罐子被灌好水和药材,下头点起火,开始缓慢的煮。
“那你适才那么紧张我?”秦山很是不忿。
“你先前不问自取过一次,我对你有所防备,很正常。”
秦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用手指着刘正,你你你个半天。
“我寻到先前那位女子了。”刘正打断道。
秦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位女子?”
“我重伤那晚,瞧见的女子。”
“你寻着了?怎么寻着的?”
“我先前去了一趟京州,恰好路上碰见一名女子落水,顺手便将她给救了上来。那名女子是济世堂医师的女儿,名叫宜婉。今早我去医馆,又恰好碰见了,那女子问我伤恢复的如何了,追问之下,才知,她正是那晚我见到的女子。”
“这么巧?”秦山很是惊奇,后追问道:“那女子为何不在你救了她的当下就同你说呢?”
刘正没有回答,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见刘正面色不对,秦山迟疑道:“——该不会你救了那位女子,不对,该叫宜姑娘。你救了宜姑娘后,人家就瞧上你了吧!人家碍于脸面,之前没与你说清,后来又想与你多有些联系,所以才说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刘正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手中拿着的火钳子半天也没见拨弄正在燃烧的火堆子。
“也是,”秦山上下仔细打量了刘正好几回,戏谑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差点没被你这身细皮嫩肉给恍了神,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爷过腻了府里的舒坦日子,跑到外头来新鲜新鲜。”
“要我说啊,没有哪家的姑娘瞧见你能不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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