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停止跳动罢工了。
眼睛已经被汗水刺得快无法睁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号。大腿上的肌肉居然在有节律的颤抖。。疼痛的想哭。想喊。
脚步开始打晃。好像不是在陆地上奔跑。而是在颠簸不停的船上似的。整个人站立不稳。
看着身形都颤颤巍巍跑着。好像随时就要摔倒的男人。一直为他喊加油的蕾丝迩很想哭。也很想笑。因为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明知道不行了。快坚持不下去了。可依旧不放弃。不认输的男子汉。
“最多七圈。”当夏侯跑完第六圈时。刘毅看看手表说道。
他的眼睛真的很犀利。夏侯第七圈跑到约两千多米时。突然脚步一滑。腿一软就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了下來。
郝栋等人沒等刘毅把车停稳。就叫喊着跑过去。一看地上的大哥。不由哭出了声:“大哥啊。”
此时的夏侯浑身打颤。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子地上瞬间出现一大团水渍。那是他身上冒。不。是淌出來的汗水。使得他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
他剧烈的呼吸着。整个胸部和腹部一起一伏。撕拉着。像是一个风箱。真害怕他一口气上不來就此死去。
“你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不可能还爬的起來。虽然你已经尽力了。用了两小时又三十八分钟。跑完了一个马拉松还要多的路程。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不合格。”刘毅跑过來。对着地上只顾着喘气的夏侯说道。
这句话惹得郝栋火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骂道:“你那个部队是金窝银窝吗。我老大做到这样还不算合格。去你妈的。我们还不愿意去呢。”
骂着这家伙就要打人。。然后一推。把郝栋直接推出数米來远。差点摔倒在地。
“我那个部队。虽然不是金窝银窝。但考核极严。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所以……不合格。就是不合格。”说完刘毅转身向车子走起。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哀伤。并且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可惜了。”
……
已经年过半百的夏渊。走路较慢这时才走到儿子身边。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儿子。即心疼又心痛。说:“儿子。你还好吧。”
夏侯已经无力说话。这时火舞医生已经掏出了强心针。说:“必须打一针。不然可能会出现心脏衰竭不可。”
“不要。”岂料夏渊阻止她。说:“不要打针。我相信我儿子还能站起來。”
“伯父。我大哥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能站得起來。”郝栋激动的说。
“就是啊。”董酌也说:“我大哥即使能站起來。他也跑不动了。”
“他必须站起來。也必须接着跑。”夏渊一脸的坚决。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火舞。捂着嘴巴失身叫道:“天啊。”
郝栋董酌两人惊了:“伯父。您不会还让大哥跑下去吧。会死人的。”
“夏侯是军人。不会被这么一点困难压倒的。”蕾丝迩。
“你…你想害死我大哥。”郝栋怒了。
“不是。”蕾丝迩说:“如果现在夏侯还有力气说话。他也会不服输的。你们两个是他的兄弟。对于这一点还不如我看得透吗。”
郝栋董酌两人低下头去。因为他们了解自己大哥的脾气。那就是死不认输。不妥协。
“蕾丝迩说得对。”夏渊满意的点头。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这位姑娘能当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
夏渊对着地上还在剧烈喘气的儿子说:“孩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对你的训练。你摔倒了。爬不起來。哭着喊着想让我扶起你。可我不但沒有。反而打了你。并且告诉你的话。”
“我说。爬起來。孩子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将來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应该被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压倒。”
“今天我也要对你说同样的话。并且要陪着你一块。跑完全程。”
夏渊说着。把外衣一扔。道:“孩子。起來。你行的。因为你老爸陪着你一块跑。”
老爸陪着你一块跑。
这句话对于夏侯來说。不亚于一剂强心针。一股暖暖亲情在体内猛烈燃烧起來。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爬起來。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來。那样子好像一阵微风都能吹倒。
不过在场的人。并不那么认为。因为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正的铁血军人。
沒有人能打得倒他。除非是他自己。
“明明。达到身体体能的极限了。居然还能爬起來。”火舞震惊了。因为夏侯再一次颠覆了她的医学观念。
比他还震惊的是刘毅。已经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抽烟的他。看见那个男人又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居然把嘴里的香烟掉到裤子上。直到烧穿了裤子。觉得疼了才跳起來。骂了声粗口:“他娘的。”
夕阳西下。在徐徐吹拂的晚风中。一对父子肩并着肩开始奔跑。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跑完了全程。而夏侯也昏迷了过去。被火舞当场进行了急救。
刘毅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二十几分钟。已经超出了规定的时间。不过嘴上却说:“一个意志力彻底点燃的男人。完全可以创造奇迹。你赢了。”
ps:虽然最近由于太忙。一天仅仅一章。但字数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