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有些热了,她将白围脖松了松,露出了艳丽的小脸。
恰好前面拐角处,拐过来四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男人眼尖,远远就看见了夏菘蓝。
扭头问着身旁的同伴,“猴子,你看那是不是夏菘蓝夏医生?”
被叫猴子的是一个极瘦的小年轻,长的尖嘴猴腮,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
他伸长着脖子朝夏菘蓝的方向观望,“没错没错,是夏医生。啧啧……那小脸真白,粉白粉白的。”
话刚说完,自行车就被猛踹了一脚,猴子连车带人摔倒。
踹他车的是同行的另外一个高壮的青年。
那青年一看就不好惹,满脸横肉,眼神凶狠,说话的腔调生硬,“你他妈的刚才说什么呢?
告诉你……夏医生是老子看上的,以后你们谁再敢觊觎她,小心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猴子躺在地上哀嚎,没敢搭腔,另外两个人也闭了嘴。
夏菘蓝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只以为一个人骑车滑倒了,并没在意,继续朝那边走着。
恰巧和那几人走了个对脸。
那高壮的青年叫刘新,是钢厂保卫科的干事,他爸爸刘正红是厂里的副厂长。
平时仗着他爸爸的权势,没少在钢厂横行霸道。
之前追求过夏菘蓝,被夏菘蓝给拒绝了,没想到今天又巧遇夏菘蓝,认为这就是缘分。
他跨坐在自行车座上,单脚支地,抬手拦住夏菘蓝的路,“小夏医生,今天有新上映的电影。
我这儿正好有电影票,不如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夏菘蓝看着对面的四个男人,认出他们都是钢厂的工人。
其中有三个有过一面之缘,但并不知道名字。可躲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夏菘蓝却很清楚他是谁。
他是夏娟娟的亲哥哥,也是她的亲堂哥夏建设。
面对夏菘蓝投过来的冰冷眼神,夏建设心虚的低下头,目光左右躲避,愣是不敢看夏菘蓝一眼。
夏菘蓝没想到夏娟娟那边这么心急,刚一天的功夫就用上了下作手段。
原本以为他们会把手段用到弟弟身上,先用到了自己身上。
她轻蔑了瞟了一眼夏建设,随即正色的对刘新说道:“同志,我想之前我和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有未婚夫,而且我未婚夫是军人,你这样破坏军婚是违法的。”
说着,目光又扫了一眼夏建设,“同志,千万不要成了别人的刀,被别人当傻子耍。”
刘新顺着夏菘蓝的视线望向夏建设,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抬手伸进棉帽子里,挠着头顶的短发,“小夏医生,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夏建设?”
夏菘蓝的眼睛一直盯着夏建设,夏建设心虚的就差把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刘新感觉到事情有蹊跷,却想不透各种缘由。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车子支好。
专注的目光在夏菘蓝和夏建设身上来回扫射,“你的意思是这小子在利用我……针对你?”
夏建设吓得一哆嗦。
夏菘蓝却笑了,笑得灿若桃花。
她原本就漂亮,这一笑直接把刘新给看呆了,就连他身旁的两个同伴也看直了眼。
只有缩着脖子的夏建设被夏菘蓝笑的心里没底,扶着自行车的双手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