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程家就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太脆弱了。
见程武过来,还打了招呼,张林与林慎与其见礼,然后同行上楼,
此时,张林对于程武的评价,再次断崖式下跌。
程焉是谁?说得好听是元婴境大能,说不好听,就是为了家族延续,繁荣昌盛而为皇帝奔波的走狗。
当今之世,明面说的八大元婴中,五个是宗门百家推出来的代表,其他三个都是这种人,看似天纵之资,在数亿修者中成功爬到元婴,坐镇一方。
但他们身后,要么没有势力,要么家族底蕴浅薄,为了让后辈获得更好的资源,为了自己家族也能繁荣昌盛,绵延千年,不在做人下人,不得不在军中任职。
转看林慎家,家中有数位金丹皆领兵在外,大权在握,根本无需自己家元婴老祖去听令皇帝指令,甚至上阵杀敌,是帝国的核心决策权,掌权者。
林家是千年世家,多的是人巴结。
但其中,程武最不该也在此类,其要做的,是离张林与林慎远点。
因为二人家族虽是帝国老牌勋贵,地位权力非凡,但也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毕竟,没有哪位帝皇愿意自己下面是一堆听调不听宣的。
而程焉是皇帝陛下指那打那的忠实小马仔,程武作为程焉之子,不去跟太守府的打交道,来与自己这等厮混。
看着是混开了,其实是两边不讨好,最终落得皇帝不信,世家厌恶的下场,若程焉有个好歹,程氏绝对墙倒众人推,而皇帝是出力最大的那个。
墙头草,自古便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对于按约前来的程武,张林对其评价,真还不如这店楼中的跑腿小二,你看人家,多有眼力见。
“今天,我得敬张老弟一杯!”
酒桌上,程武举杯对张林道:“入学以来,为兄还未见过敢得罪李教习的,张老弟今日之举,为兄……惊若天人,来,干了这杯。”
“他要是知道,你是张徴的儿子,你说会怎么样?”
看着张林与程武碰杯,林慎与张林隔空传音说道。
张林一边和程武喝着一边道:“他知道了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老子知道了会怎么样我知道。”
程焉与张徴不对付,这别说在蓉城,就是在整个大周帝国军方,都是人尽皆知的。
此事追究起来,得追溯到程焉还是子爵之时,在军中担任中郎将之职时。
当年大周帝国在亚斯提亚大陆进行一项伏击赤甲国人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以夺取其国南部的矿产资源和平原。
当时,张徴作为西路军主帅,程焉作为其下属之一,参与了哪次战争。
战争开始,为了歼灭赤甲国的主力,张徴命令程焉带领三千人死守包围圈北部的一处至关重要的山隘,阻挡赤甲国援军。
那一战,由于帝国方面低估了赤甲人的战斗力,导致军力短缺,战事不利。
本来事先预测调配给程焉的援军被张徴调往西部,以堵住向西突围的赤甲人。
程焉因为多次求援无果,还被张徴下了死命令,必须阻击赤甲国人十日的军令。
那场阻击战,主将程焉差点战死,身受重伤,族兵亦伤亡过半,几个天赋上佳后辈亦战死其役。
程氏如今上下不接的局面,可以说是当年那一战造成。
如今程氏中唯一的金丹高手,还是因为当年其方十五,还在蓝星蓉城学院上学,才得以保存下来。
而在帝国攻占赤甲国人南部后,利益划分时,程焉因家族势力薄弱,除了在亚斯提亚大陆的军职从千人将升到奋威校尉,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连他枭首一名赤甲统领获得的战利品也被张徴以军中条例收走了三分之二。
没有人知道有着讲究逢人笑三分家规的张徴为何如此做,也没人知道程焉是哪里得罪了张徴到这种地步。
但所有人都知道,自那以后,张徴与程焉就势同水火。
所以张林才说,要是程焉知道程武和张徴的儿子在一张酒桌上相谈甚欢,不说打断腿,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林慎道:“那放出声去?”
张林道:“人家已经这么难了,就别为难他了,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看来今晚是聚不成了,明天我们在聚吧。”
“以后抽时间吧!”林慎道:“聚也没用,被他一搅合,味道都没了!”
林慎说着,程武红着脸对张林道:“不过老弟,在蓉城,其他事程哥能摆平,但李老师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自己解决,毕竟老哥我还要拿毕业证。”
“理解理解!”张林边笑边给程武重新满上道:“程哥可尽兴?”
“尽兴,自然尽兴!”程武道:“能与林兄把酒言欢,一直乃我之心愿,今日得偿所愿,岂能不尽兴?”
程武说着,给林慎满上道:“来林兄!你我痛饮此杯。”
张林笑道:“原来程兄只想与林兄把酒言欢,不会看上林兄了吧!”
程武也许真醉了,没有听清,林慎闻言却一拍桌子,吓二人一大跳不说,还威胁张林道:“张林,给我管好你的嘴,不然我撕了它!”
张林一见林慎如此,十分茫然。
这种玩笑二人常开,都无伤大雅,怎么现在反应如此激烈?
张林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程武也纳纳坐下,也不知是问张林还是问林慎道:“怎么了?还生气了?”
林慎瞪一眼程武道:“喝你的!”
说完有些脸红的看向张林道:“今日这酒看是喝不成了,十天后就是家妹婉儿的生日宴会,你可不要忘了,家中还有事,我便先走了。”
张林闻言,看着已经出了包厢的林慎背影道:“可不敢忘,到时一定上门!”
“那张兄,在下不胜酒力,那我也先告辞了!”这边林慎刚跑没影,程武也摇摇晃晃站起来告辞。
张林见此皱眉道:“程兄,你这……需要人送吗?”
“没事!”程武笑着拍拍张林道:“我带了人来的,他们就在外面等我,不必劳烦张兄了,我们改日再聚,喝个痛快。”
“那好!”张林笑道:“既然程兄不胜酒力,那我们改日再聚!”
说完,张林唤来酒侍,让其将程武送出门,便独自坐下独饮。
一杯酒下去,真不胜酒力的张林想起刚才的林慎,眉头微皱道:“真是……莫名其妙……”
宴无好宴,征南府门前,林慎扶着张林下了车,将其交给门卫,便驾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