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活活饿死。
从那以后,老罗我就发誓,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们瞧瞧,我老罗也是有大本事的人。
为了活命,我落草为寇,又跟人学赶尸糊口。
但我见这样都成不了大事,发不了财,于是就和人学起用尸体贩卖烟土的勾当,后来才慢慢起家,到了如今这地步。
说真的,总把头,当日见哥哥你在湘阴放粮,老罗我是真打心里佩服。
要说那些难民有福气,遇到您这么个大善人,与老罗当年比起来,可幸运多了。”
罗老歪说着,起身半跪道:“总把头这样的大善人,我老罗不是东西,前几日居然冲你发火,还不听你号令,老罗在这里给总把头赔罪了。”
听了罗老歪说起自己过去,陈玉楼正感慨万千,又罗老歪跪下,为前几日其擅自动墓中东西以及趁自己不在想单干道歉,便连忙起身扶起对方道:“说来兄弟你也是个苦命人,不过那都过去了。
如今你我兄弟联手,当取这瓶山财货以接济万民,成就一番大业。”
“当是如此!”罗老歪大笑道:“他奶奶的,这年头有枪就是草头王。
只要有了这瓶山的宝贝,等老子买上几千条英国快枪,几十门大炮,这三湘还不是我们兄弟说了算?但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成就大业,不在话下。”
陈玉楼闻言,也点头称赞。
二人解了心解,又闲拉起其它东西来。
罗老歪见张林在一旁打坐冥想,想着其神异,走到其身前,用手晃晃道:“嘿!道长!”
见张林没反应,其便疑惑问一旁的陈玉楼道:“睡着了?”
陈玉楼见此无语道:“我说罗帅,你能安生点,别打扰人道长吗?”
罗老歪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看道长神通广大,想请道长算算,我老罗这辈子能成大事吗。”
陈玉楼道:“这有何忧?待你我尽取瓶山财货,何愁大事不成?”
罗老歪摸摸下巴稍作思量道:“这倒也是,到时老子有枪有炮又有人,先收拾三湘的大小军阀,在伺机攻克粤滇,便可雄据一方,当时不管谁一统河山,你我兄弟皆可凭此封王拜相,真他奶奶的妥!”
张林闻言,诧异的睁眼看着罗老歪,仿佛第一次见其人。
没想到对方目不识丁,还有此见识。
湘粤之地,山高林密,若其吞下这块地盘,再打下滇,当可成昔日秦时南越武王的大业。
届时其坐拥东南,观天下风云,确实可以借此成番基业。
不过张林也就稍微诧异而已。
这湘粤之地,民风彪悍,人文复杂暂且不说,其地山高林密,处处易守难攻。
在张林看来,罗老歪就算拿下这瓶山财货,凭借这些招兵买马,其实力最多也就横行三湘几年。
就凭借他手下那些歪瓜裂枣,靠烟土卖命的士兵,真打起大战来,恐怕只需几个时辰就会被那些真正的精锐之师击溃。
而且粤地可有着一代名将,他要是腾空出手,就罗老歪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军阀,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况且现在民国正轰轰烈烈的北伐,那些真正的大佬无暇顾及三湘这种小地方。
待北伐功成,就是清理罗老歪这种地方毒瘤,还山河一统之时。
到时别说纵横三湘,要是没眼里,能有命活下来都不错了。
二人见张林睁开眼,陈玉楼对罗老歪责怪道:“你看你,吵着道长了吧!”
罗老歪闻言,讪笑道:“道长,你也知道老罗我大咧惯了,要是吵着你,你尽管责罚便是,但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和老罗我计较。”
张林看一眼二人道:“什么时辰了?”
二人闻言,不知何意,陈玉楼还是看看他的西洋表回道:“道长,此时西洋时下午五点,寅末卯初。”
张林道:“时辰不早,我料那鹧鸪哨必然已找到适合的地方,打通了盗洞,恐怕此时已经派人前来让我们下去了。”
陈玉楼与罗老歪闻言有些不信,但想起张林那神仙手段,也不敢妄言。
二人踌躇间,见远处有罗老歪的属下急急忙忙跑来。
那是传令兵,二人一见,心中暗道:难道是来自鹧鸪哨的传讯?他真打通进入瓶山的盗洞了?
这道长手段通神,难道还这般能掐会算不成?
二人疑惑间,那传令兵已到眼前。
那罗老歪有心显摆,也不待传令兵开口便大声喝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惊扰了道长,你可担待得起?”
传令兵还没开口,被罗老歪这么一说,当即吓得跪地道:“道长恕罪,我万不敢冲撞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