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营帐,外面的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凌七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着箫木然进了离王帐几里远的帐内。
许是很久未住人,里面透着一股冷意,伺候的下人进来点了炭火,掌了灯,一言不发,做完这些事便出去了。
凌七七带着为难,看着满帐内只有一张的床:“将军,要不我找人再要个营帐吧,孤男寡女同住一间似乎有些不妥。”
“无妨,这西洲没有认识我们的人,无需这般讲究,刚刚去的王帐,处处透着不正常,今夜我们一同挤挤,待天亮了,便早些离开,以免横生枝节。你且去睡吧,我守着便是。”
萧木然说罢扭转了头,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外面夜色已深,阵阵的风噎声提醒两人现在正在草原深处,不时有狼嚎声从风里夹杂过来。
凌七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再推让,褪去外衣便上了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凌七七本来就觉轻,又换了这风大狼多的大草原,脑子里更是乱的很。
“将军——”
轻轻唤了声,以为不会有回应,久到凌七七都快睡着了,传来萧木然带着疲乏的声音:“什么事?”
“将军冷不冷?身上的毒刚解,今夜又吃了酒,身子可有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七七这是在关心我?”
萧木然的尾声里带着丝丝雀跃,却很快又消弭了下去。
“我自然是关心你的,这茫茫草原,就我们二人相依为靠,自然要为对方多一份考虑。”
许久又没有声音,久的凌七七以为那个黑暗里的男人真的睡着了,便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鼻息声。
“你是为我多一份考虑,可我却满满的都是对你的关心,你何时才能知道?”
片刻又是一声叹息,萧木然拿起床尾的毛毡,盖在身上合了眼。
许是几日连夜赶路,不知日头的两人一直等到太阳高升才醒来。
凌七七从床上腾的坐起来:“天啦天啦,睡过了。”边爬起来,边瞅了眼萧木然,独自嘀咕着:“将军居然也睡过了,明知今日赶路,还这般日头才醒。”
“将军,将军,醒醒,时辰不早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要赶路了。”
萧木然此时才悠悠转醒,瞧着慌乱的凌七七有些好笑:“无妨,赶回聊城,怎的也要四五日的路程,不在乎少这半日,待收拾好了,去跟巴托护辞了行,我们再上路。”
外面的侍女似乎听见动静,掀开营门进了来,手里端着舆盆:“两位客人醒了?王上已准备好便饭,两位洗漱完便去吃饭吧。”
凌七七忙应了声,将外衣匆匆套好,便整理头上的发髻。
巴托护似乎等了很久,即便是用个便饭,也是金器不断,源源的主食小菜从主桌上流过。
“随便吃啊,等会可是要赶好些天的路,多是草原地,路上不免要饿肚子,等会命人备了
干粮,路上便万事小心啊。还有我儿身上的毒。。。。”
凌七七闻言,赶紧放下手里的吃食:“王上放心,小女身上虽没有解药,但是等小女回去了,定第一时间命人将解药送过来,耽误几日,首领的身子不会有大碍的。”
巴托护嘴上不言,面上却有些不悦,却也没法子,便将视线转向萧木然:“将军昨日说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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