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的力气,拽着凌南云的手,就是一直不动,便声嘶力竭的喊着叫着,不安稳的睡了一夜。
最后被巧香推醒了,外面天还没亮,黑的紧。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面色白的很。”
“无妨,几更天了?”虽睡了一夜,却四肢乏力,双手撑着起了身。
“小姐快些吧,已经四更天了,再过一会,府里的小厮就该起了,咱们还是快些收拾收拾,少阁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凌七七慌的赶紧起了身:“那你不早些叫我。”
“我看小姐昨天睡的迟,又累的很,便想着再多睡一会,来得及。”
出了门与凌南浔简单吃了饭,便往外走,出了门瞧着萧木然房间看了眼,想着要不要再去道个别,被巧香一声催促,匆匆出了门。
娜依派的一行四人早已等在燕都城的城门处,交换了手里的信物,一行人便匆匆出了城。
萧木然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凌七七一行人悄悄出了门,听见巧香催促的声音。想着再等片刻,他便开了门,嘱咐她路上小心,却只听见她清脆的应了声,一刻都不曾停留,匆匆出了门。
萧木然发出一声嗤笑,叹口气坐在了床边:“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天渐渐大亮,府内的小厮渐渐忙碌起来,昨日刚办了喜宴,府内到处透着喜庆,小厮们忙着打扫,瞧着日头渐渐高起来,新房处的门迟迟未开。
下人们悄悄议论着,将军真是个宠妻无度的人,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未起床,免不了一阵哄笑。
到了快午膳的时辰,萧木然终于开了门,黑着一张脸便出了府。
从那以后,将军府再没见过将军夫人,也没有下人敢议论,凌七七成了将军府的禁忌。
凌七七想过去北疆的路有多远,有多辛苦,尤其还带着凌南浔,却没想着如此困难。北疆地处西北方向,多是严寒气候,走了半月有余的平原,又翻了几座山路,气候是越来越冷,凌南浔应身体薄弱,路上还病了一段,耽搁了几日。
足足走了两月有余,终于瞧着越来越多的建筑。
多亏娜依派来的熟人引路,否则还要多走半月的路程。
北疆的建筑颜色亮丽,多是黄色砖瓦建筑,红瓦尖顶,配着彩色拱形窗户,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独栋屹立,不似燕城的房屋,基本连着偏殿。
凌七七虽浑身透着疲乏,却经不住好奇,裹紧身上的披风,探着头瞧着街上的热闹。
气候严寒,多是贩卖些风干的食物,在大燕极为稀有的冬虫夏草,在这里随处可见,大的离奇的海货成山的堆卖着。
一行人行了数里远,终是瞧见一整排有着巨大拱形门的建筑前,红色的房顶上镶着夺目的宝石,比普通人家的房屋多了份尊贵。
老远瞧见娜依带着一群仆人,站在门口左右看着,瞧见马车驶过来,兴奋的挥着手。
凌七七挥着手,眼睛瞬间就湿了,终究见着亲人了,惹得娜依也红了眼眶,马车还未停稳,凌七七便跳了下来,扑进了娜依怀里,有多日赶路的辛苦,有见着亲人的委屈,有在异地的忐忑,通通化成眼泪,湿了娜依的衣袖。
想着自己早死的姐姐,被灭了全族的可怜的孩子,娜依紧紧抱着凌七七,不住的念叨:“我可怜的孩子,没事了,回家了,回家了。”
凌南浔坐着轮椅,朝娜依拂了手,哑着声叫了姨娘。
娜依忍着泪,点点头:“好孩子,外面冷的很,赶紧进去,休息好了,姨娘好好给你看看腿,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都等着呢,快进来。”
凌七七从怀里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跟着娜依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