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只维持了短暂的三天,韵诗就被召回公司跑通告。穆坤龙也有了新的工作。暂的相聚后又是分别。
每当工作的时候韵诗都全身心的投入,因为在一直忙碌,也就没有闲暇去想他。穆坤龙的工作比她更繁重,他又是工作狂,经常到处出差。但是每隔两天都会收到他的短信或者电话。她已经知足了。
今天又是忙到晚上9点才收工。韵诗从公司出来,正准备打车回学校。穆宅突然来了电话。
“喂,张妈。”
“是我。”
“......禾阿姨,您好。”韵诗听到是禾露,顿住脚步。
“明天你有没有空?”
“哦,我中午有空。”
“那我一点去学校找你。”
“好的......”
“你忙了一天早点儿休息吧。”
“好,阿姨再见,祝您今晚好梦。”
“你也好梦。”
禾露挂了电话,并没有说要找她做什么。
韵诗望着电话,有点儿不知所措。
晚上她回到宿舍刚洗完澡,坤龙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立刻跑到阳台,关上门。
“睡了吗?”穆坤龙的声音有点儿疲惫。
“还没有,刚洗完澡。”她关心他,“你要睡了吗?”
“我的工作还没做完,”他淡笑,有点儿无奈,“大凯他受不了加班,昨天晚上跑了。”
“你是不是又操磨他了?”
“嗯,他最近有了新女友,都不专心工作。”穆坤龙承认自己坏的同时,还不忘谴责自己的队友。
“你现在在哪里?”韵诗猜测,“澳洲吗?”
“我在日本。”
“哦,那比之前近一点儿。”好歹他们都在同一个亚洲。
“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他问她。
新鲜事?应该就是禾阿姨竟然联系了自己。可是这个还是不要跟他说比较好。
“没什么新鲜事,一直在排练。”她心疼他,“你是不是特别累?”
“嗯,而且有点儿想你。”
“要不要给你唱歌?”韵诗想哄他开心。
“好啊。”他将电话开成免提,然后起身去倒咖啡。
“I should have known all along/there was something wrong/I just never read between the lines....”
她的声音像小爪子一样在挠着他的心,更勾起他的相思。还没细细回忆他们的点滴,她的歌已经唱到了尾声。但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韵诗又接着唱另一首歌,并没有停下来。
穆坤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东京塔,思绪随着歌声已经飘到了远方。
“韵诗,要熄灯了哦!”室友的声音,打破了这浪漫的又带着些伤感的气氛。
“我该走了。Byebye喽!”韵诗对他讲,很快挂断了电话。
穆坤龙望着黑掉的手机屏,环视一眼死寂的房间,微叹一声,内心对她的思念更强烈了。
第二日的中午,用过午餐后的韵诗准时站在学校的正门口。不一会儿就见禾露的汽车停在了马路边。她没有下车,按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韵诗小跑过去,从另一侧上了车。
“去万喜园。”禾露对司机说,打量了一眼韵诗。又改口道:“算了,先去剑锋大厦。”
韵诗乖乖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问禾露要做什么。
她们的关系很微妙,她很怕做错了事情讨她嫌。
两人一路上无话,一直到进了剑锋大厦的卖场。禾露熟门熟路,很快就在女装区找好了几件连衣裙,交给韵诗让她去试穿。
韵诗拿过去一件一件的试。禾露点评着,像是在问她意见却又只是说着自己的想法。
“黑色是不是有点儿太沉闷 ?”
“这件显得太瘦了。”
“这件不错,不过红色是不是太艳了些?”
她说完转身看向导购员,导购员立即会意,又拿来一件同款天蓝色的递给韵诗。
韵诗穿着丝质天蓝色的无袖V领连衣裙走出来,禾露终于满意点了点头,又挑了双蓝色的绑带高跟鞋给她。
两人离开剑锋大厦乘车去了万喜园高档餐厅。
她们被服务员引到包间。
禾露在韵诗身边坐定,伸手正要拿起面前的茶具。韵诗见状立刻起身,拿起茶壶用热水烫了茶杯,帮她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放到了她面前。
禾露望着她微微一笑,对她说:“今日叫你来是想介绍位朋友给你。”
她说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又继续说:“女孩子嫁个好夫君是头等大事。”
她说的很明白,韵诗听得清楚,内心有些慌乱。
她如果说自己有男朋友,她肯定要打探一番的,说谎的话以后圆不回去岂不是更糟糕?
“阿姨,我现在想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她只好这样说,“我现在的条件......”
“你不用担心,既然你母亲将你托给我们,你结婚的话彩礼会为你备足,让你风风光光地从穆家嫁出去。”禾露打断她的话,伸手给她倒了杯茶。“女孩子要学会利用自己的条件,你现在青春貌美,是这一辈子最好的年华。”
韵诗见她态度坚定,伸手接了茶不再出声。
又过了几分钟,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富态女人带着一个相貌文雅的男子走了进来。
“姐姐,快来坐。”禾露立刻招呼道。
“阿妹,好久不见。”富态女人对禾露笑着说,眼睛却打量着韵诗。
“阿姨好。”韵诗适时起身,恭敬地跟她打招呼。
“你好,你好。”富态女人亲切地对她讲:“叫我许伯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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