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解元公久等,赎罪,赎罪。”
石仲魁忙行礼道,“公公哪里话,您侍候的可是天子,要是能早来赴宴,反而不美。”
“哈哈哈”,夏守忠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和对自己行礼的薛蟠点点头。
这才看着薛金平问道,“这位是?”
薛金平忙跪下,却没多言。
石仲魁这才笑着道,“公公有所不知,这位不仅是蟠哥儿的同族,还是学生的枪棒弓弩教头。
武艺和人品那是没的说。
还世袭从五品指挥使,只是时运不济,这才上京谋出路。”
跪在地上的薛金平心里那叫一个感激,
而夏守忠根本不在乎石仲魁的话里多少是真,有又多少是假话。
他只在意那句上京谋出路的话。
嘴角一笑,“既然是亲戚,那多多走动也是应该的。”
石仲魁心里顿时放心了下来,不怕这太监贪,就怕他要钱又有其他条件。
拱手对着夏守忠道,“公公请,学生订了聚德楼的好菜,又从蟠哥儿家中要来一坛好酒,今日定要让公公试试到底好在哪里。”
夏守忠笑眯眯的跟着走进了大堂,见桌上没鸡肉和油炸食物,顿时满意的点点头。
石仲魁也是听了顺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鸡肉不用多解释,太监自己也把鸡肉说成是畜生肉。
油炸食物石仲魁是真没想到会犯了太监的忌讳。
古代储藏技术不过关,不少太监净身后,宝贝基本上都用油炸一遍然后风干。
还有太监也忌讳有人和他说高升、上升的话,因为他们的宝贝都是用‘升’这种容器装着挂起来。
而今天的酒也不是花雕,夏守忠就更加满意了。
“解元公不愧是文曲星下凡,还知道怜惜我这等人。”
“公公此话何解”,石仲魁装作慕名奇妙的样子,“可是酒菜不合口?”
“哈哈哈。”
夏守忠见他装糊涂,明白他这是不愿意提那些忌讳,心里对石仲魁就更满意了。
抓着石仲魁的手,把他拉到主位上说道,“坐,坐,都是自家人,太客气就显得生分了。”
石仲魁对谁坐主位的事并没太纠结,一则今日可是送钱给夏守忠,二则客套也得看时机和对谁。
薛蟠之前就说过夏守忠上门说亲之事的全过程,所以石仲魁很清楚这太监心里还是有点底线。
没争论座位的事,石仲魁却没直接坐下,而是手轻轻一抖,抖开夏守忠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后。
拱手道,“公共先请。”
夏守忠眼睛一亮,刚才那一抖的学问可不小。
作为皇帝身边的近侍心腹,学问好不好看皇帝的意思,但一点近身格斗能力那是必须有的。
当然,这也和景隆帝这几年没安全感有关,否则夏守忠会功夫反而不一定是好事。
“没想到解元公真如传闻一样文武双全。”
石仲魁也不解释,自己习武、练弓箭和大枪的事情,必然逃不过秀衣卫的眼睛。
此时用出来,无非是为以后做打算。
一顿饭吃的主客相宜,随后四人来到书房。
喝茶之后,石仲魁对薛蟠点点头。
薛蟠忙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盒子,“公公请看,最好的西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