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次是王家。
荣耀也确实荣耀,那些年江南甄家那真是连亲王、郡王都不敢惹的家族。
但那银子花的像流水一样,甄家就是有金山银海也抗不住,更别说是五次。
所以这些年甄家一直欠着户部差不多200万的银子没还,而这还是甄家还了100百万,还欠下的。
太上皇也知道因为自己,甄家真的差点掏空了库房,甚至一度到了过年都一再压缩费用的地步。
这才一直让甄家当着体仁院总裁的钦事。
所谓的体仁院,除了每月向太上皇汇报江南之事外,还握着当年太上皇还在位时的内务府,现在的龙首宫采买的差事。
按理说十几年下来,每年还一、二十万,当年的300万银子差不多应该快还完了。
甄家一开始还钱倒是很积极,甚至一度缩衣节食,三年内咬牙还了60万两。
但自从太上皇病重,成了太上皇后。
这捞到的银子并没还给户部,而是进了龙首宫。
后面甚至连最后连江南盐税的事,也让甄家参合了进去。
所以一听皇帝对勋贵不满的一些话,甄老太妃就明白,欠的钱那是必须还的。
但太上皇还活着,两边都要银子,那不是往死里逼甄家?
既然这样,那除了和皇帝对着干,甄家其实已经没了第二条路了。
而且整个江南和朝堂上,有的是官员不愿意皇帝碰盐税和清查例年亏空的事。
安乐郡王一找上甄老太妃,两人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当天晚上老太妃就亲自送了一碗莲子羹给太上皇。
好在皇帝这几年也不是白当皇帝的,太上皇居住的龙首宫不说全是皇帝的密探,可只是盯着安乐郡王还是不难的。
安乐郡王去见甄老太妃的事,夏守忠连夜就汇报给了皇帝。
一开始皇帝和夏守忠根本没想过有人会把目标放在石仲魁身上,毕竟比他重要的朝臣太多了。
甚至随便一个掌兵的勋贵都比他重要十倍、百倍。
而且皇帝一心防备的只有安乐郡王和几个兄弟,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自己那位不安分的侄子,找老太妃向太上皇求情。
要不把他放出来,要不去封地就藩。
可想来想去,只要人不傻,任谁都知道安乐郡王离开了龙首宫,必然会被皇帝和绣衣卫找麻烦,甚至一个风寒病死,谁也查不出结果。
左思右想无果后,皇帝只能准备着如何应对太上皇,可能对安乐郡王的安排。
而甄老太妃去见太上皇时,说的话很简单。
一句‘老身那老姐妹真是好福气,前有探花郎女婿,现在又定下了个连中四元解元公当孙女婿。’
这话咋听着毫无问题,可在太上皇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贾母。
而且在他看来,这是贾家和王家在双边投注,有脱离自己控制的迹象。
直接下旨训斥贾家,或者把王子腾从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调离,绝对是最愚蠢的做法。
想挽回局势,最简单、最直接、成本也最小的破局点还在石仲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