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
在那梦里有漫天的火光,苏家百年经营毁于一旦。
苏芾自己和大哥凌迟处死,老妻求生无望,抱着孙子投了湖。
苏家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法场,苏宫音为争宠手段阴毒,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老朽想问,这梦,是天命吗?”苏芾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希望。
“这世上没有天命,一切皆可改变。”祝卿安低头喝了口清粥,头也不抬地冒出这么一句。
苏芾如释重负,整个人好似重新活过来一般。
昨夜他一夜未眠,既恨苏家被自己的女儿所毁,又怕天命避无可避,死局难逃。
如今祝卿安却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既然无甚天命,那他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让苏氏一族避开如此大灾。
“那小友,刚刚轩王说的什么绣品,可否...”
努力不能少,像这种好东西也得来两个不是?
轩王:你这老东西!
二人相互瞪眼,谢家却又有客来访。
苏芾和轩王迅速对视,决定一致对外。
不管谁来了,都只能排在后面!
祝卿安放下粥碗,披了件外衣去开门,却万万没想到,来的是宁国侯府的马车。
宁国侯府派来的是宁国侯院里的老管家,他指挥着小厮从车上搬下几个箱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谢家泥糊的外墙,眼神透露着不屑。
“祝姑娘,你既以和我们侯府断了关系,我们侯爷的意思呢,是将你的东西全打包好了给您送来。”
“往后咱们两家啊,可就再没关系了,您在外边也少报咱们侯府的名号,毕竟您是谁家的孩子,您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既刻薄又无情,分明是指那日在书肆里,祝卿安让谢以兰丢脸之事。
祝卿安早和侯府一刀两断了,如今听这些话也自然没什么感觉,胖腿一踢,挨个儿掀开箱子看看里面是啥。
“侯爷说了,您的这些衣服难免太大了些,我们家姑娘身子纤弱,又娇贵,自然要做新的,至于这些,您拿回来穿,也省得春秋新作衣裳。”
箱子里都是些个陈年旧衣,被虫蛀的到处都是眼儿,勉强才能找出几件能用的。
祝卿安胡乱答应了两声,听他说谢以兰身娇肉贵,瞬间笑出了声。
“那是自然,争艳楼里的姑娘号称是天下之绝,敢与牡丹争艳,标价自然金贵。”
“你...”老管家没想到祝卿安不仅不暗自垂泪,反而讽刺谢以兰的出身,顿时气急。
“我什么我。”祝卿安一脚踢翻箱子,破衣烂衫掉了一地。
“按我的份例,每季单外褂子便有十数身,更别提各类裙子上衫,大氅护手,你拿这么几个烂箱子便说是我的衣裳,究竟是宁国侯舍不得还我,还是你中饱私囊?”
祝卿安脚踏木箱,双手叉腰,脸肉嘟嘟的,头上是宋含湘新梳的发髻,两个小揪揪神气极了。
这模样落在老人家苏芾和即将当爹的轩王眼里,当真是喜人。
苏芾看看祝卿安,又想起自家那个糟心的玩意儿,顿时感觉呼吸都快不畅了。
“天杀的,她合该是我家孩子才对,我都认出来了!”
今日特意休沐在家,以防有坏人的谢衙拳头立马就硬了。
谢衙:听到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有人要抢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