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的体内流过一股暖流,一直禁锢他的枷锁轰然倒塌。
“多谢无忧娘子相救。”
等等!我的马甲怎么掉了!
祝卿安僵在原地,嘴角抽了抽,“谁告诉你我是无忧娘子的。”
“回姑娘,郡主下令刺杀无忧娘子,我族有寻人秘法。”
南柳知无不言,祝卿安神色恍惚,“替我保密。”
她说云茉儿忽然杀她这个被侯府断亲的孤女做什么,感情是有种族天赋作弊啊。
“在下定当守口如瓶。”南柳依旧跪地不起,“求姑娘救我族人。”
祝卿安摸了摸下巴,将躺在地上装死的知夏戳起来。
“说起来,侯府答应给的东西还没送到吧。”
知夏背对着二人,有气无力,死都不肯摸自己的手一下,“他家大娘子的答应的嫁妆已经送到了,老太太的没。”
“好嘞。”祝卿安嘴角浮起一抹坏笑,整个人都贼兮兮的,一看就憋了坏,“给姑娘我备车,再把那些嫁妆都拉上。”
“姑娘?”知夏嗖的一下爬起来,一脸警惕,“那可是姑娘你的嫁妆,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祝卿安整了整衣冠,阔步出门,豪气万丈,“姑娘我要出门狎妓啦。”
很快,祝卿安拉着一车嫁妆去南风馆的事便像风一般传遍了汴京的大街小巷。
南风馆前无意路过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要我说啊,女子没个男人管着就是不成,瞧瞧,这不胡闹么。”卖凉糕的张大姨特意把摊子搬到南风馆附近,抓了一旁炒货摊子上的一把瓜子,边嗑边骂。
炒货摊子的王婆子顺手夹了块晾好的凉糕,沾着凉水吃了一口,“祝卿安是谁,从前便是出了名的纨绔,如今没了父母管束,可不得闹翻了天。”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还有人带着小衣和肚兜上门,说是和她私通过哩。”
“噫!”张大姨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团,“男人家也不如她风流。”
守在门口的知夏又一次打发走了试图入内的无关人士,满眼怨气的看了看那两位吐沫星子横飞的大娘,深深叹了口气。
姑娘诶,你的名声,算是全完喽。
祝卿安尚且不知自己在两位大娘口中早已成了一个女淫魔,此时的她正举着毛越来越少的紫毫笔,兢兢业业的在每个人头顶点一点。
“多谢娘子。”
“娘子大恩。”
十数年的契约被一朝解除,北族人无不感恩戴德。
点完最后一个人,祝卿安看着只剩下一小撮毛的紫毫笔欲哭无泪,心里转了两大圈,想着该去哪儿再找一支好笔。
重获自由的北族人像一窝鹌鹑,扎堆挤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无论男女老少,皆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目光平静看着祝卿安。
祝卿安:......
被这么多人盯着,她也实在是坐立难安啊。
她伸了个懒腰,瘫在椅子上对人群中的南桓勾了勾手指,“来。”
南桓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一步。
“桓儿。”一个和他面容相似的老妇喊了一声,眼中含泪。
那老妇身边的另一位长者却轻轻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老妇鼻尖一酸,别过头不再看他。
南桓也吸了吸鼻子,誓死如归的走在祝卿安身旁跪下。
“诶诶诶!”祝卿安一把捞住人,将他提溜起来放好,“干什么干什么,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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