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烈火冲天,祝卿安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眉眼中的怒意几乎化为实质。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谢以兰捂嘴惊呼,娇声质问,“难道是太子殿下!”
一旁的宫人一听,也不再顾忌谢以兰的阻拦,前赴后继地冲向那火中。
谢以兰以兰轻叹一声,低头掩住眸中的得意,摘了片佛莲丢向火场。
冲天的火势瞬间平息,不过半刻,便全部熄灭了,只留一地焦黑。
刚刚还站在那儿祝卿安也不见了踪影。
“多谢娘子神通,救苦救难!”人群中,一个小太监眼中精光一闪,迅速跪地高呼。
其余人皆跟着跪地,一声声多谢的高呼似山似海,将谢以兰彻底送上了无忧娘子的宝座。
赵构和娴贵妃姗姗来迟,刚刚领头的小太监一见赵构便爬过去,涕泗横流地通报太子殿下不见踪影的消息。
“圣上明察,太子妃殿下浑身都是血,咱们可都是看见了,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害了太子的贼人!”
“圣上,是民女力所不及,没能救出太子,民女愿意追随太子而去!”谢以兰盈盈一拜,面上悲痛万分。
一旁的娴贵妃拭去眼角的泪水,忙扶起谢以兰,回过头略带哽咽,“圣上,若不是她,这场火烧下去,难免危及龙体,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构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沉声盯着面前的断壁残垣。
“一切交由贵妃打理。”暗哑的嗓音响起,一如从前的千万次,赵构依旧是那个甩手掌柜。
娴贵妃面色一喜,又飞快压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传令下去,谢以兰救驾有功,特许金光寺铸造无忧娘子金身,为天下万民祈福。”
“至于祝家,从前确实有些过失,现下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可以官复原职,圣上您说呢?”
“不可保留爵位。”赵构失魂落魄,只冒出这么一句。
谢以兰攥紧手中的帕子,抬头却是笑意盈盈。
“多谢圣上恩赐,多谢贵妃娘娘封赏。”
众人一派和气,连失了儿子的皇上都没再多话。
黑暗中,祝卿安在结界后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她已结丹,彻底脱离了肉体凡胎,如今一眼便看出了赵构体内属于师父的一缕神魂。
师父早已飞升,现下为了自己又趟这趟浑水。
看赵构的模样,应该是师父受世界限制,只能遵循赵构原本的命数,故而才会是反复无常的模样。
或许是为了印证祝卿安的猜测,那边的谢以兰装作无意,提起了祝卿安刚刚的模样。
“太子妃殿下她,似乎是做了不好的事。”
“唔。”娴贵妃和她一唱一和,故作不解,“无忧娘子,你刚刚没在火场中见到行儿吗?行儿去哪儿了?”
“回禀娘娘,太子殿下他......”谢以兰一脸为难。
“够了。”赵构脸色一沉,目光直直地看向这二人,仿佛早已看透了眼前人的把戏。
“无论发生什么,祝卿安都是大宋唯一的太子妃。”
“是。”二人低头称是,娴贵妃被宫女扶着行礼,尖锐的护甲掐进宫女手掌,娴贵妃心中泛起一阵恨意。
又是这样,这老东西始终是这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若不是如此,她和言儿又怎会如此畏首畏尾!
另一边,祝卿安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他微微低头,声音晦涩难辨。
“殿下,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还不等祝卿安发问,这人便开始自报家门,“吾乃穆成,是太子殿下将我们唤醒的。”
是穆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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