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救命!”
沈心悦顾不上对方是来殡仪馆的车子,挥舞双手拼命摇。
汽车停下,一个年轻男人伸出脑袋来。
“师傅,我好怕啊!你可不可以送我离开这里,送到能打车的地方就行。”
“我给你钱,给你一千块,求求你帮个忙。”沈心悦抱着包给人作揖。
“行,上来吧。”
司机打方向盘调头。
求助过程太顺利,沈心悦提心吊胆的,抖着腿爬上后排坐。
车内一股清冽木香,脚垫一尘不染,真皮座椅发着光。
这是VS680豪华商务车,陆凛川有同款,价值300多万。
车主是有钱人,沈心悦稍稍放下心。
“你叫什么名字?”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问道,声音有些耳熟。
沈心悦回过神,看了过去。
男人的后脑勺对着她,只见发丝黑亮,耳尖很白。
“沈心悦。”她求人帮忙,乖乖回了话。
默默打开钱包,好一番翻找,拼凑出500块现金。
伸长手递给司机,“师傅,你先收着,等下了山,我再给你转500。”
司机瞥一眼沈心悦手上数张纸票凑出来的500块,好厚一摞,嘴角上勾,“这是你的全部家当吗?”
“不是,你放心收着。”卡上还有热乎的十万块呢,她付得起车费。
“不急,下山再说。”
“哦。”沈心悦坐回去,把厚厚一摞钱卷起来,好好装进包包里层,拉上拉链。
“姑娘,这地儿哪里有餐厅?”司机含着笑问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南部殡仪馆。”
沈心悦想到对方帮助她又没收钱,看样子是个好心人,便问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吗?”
“是的,我们是帝北人,来帝都办事,路不熟。”司机说得很真诚。
下山路没有路灯,摸黑前行,走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平路上,看到一家土菜馆花里胡哨的招牌闪着光。
“师傅,我请你们吃饭吧。”沈心悦做好报答好心人的准备。
“好啊。”司机很爽快,把车开进菜馆院坝,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薄总,请下车。”
薄总?
沈心悦一怔,伸出去的腿又缩回去。
她躺在棺材里装死的时候,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很清楚。
丧礼上周家人喊了无数遍薄骁。
她刚上车时,薄总问她叫什么名字,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这人又姓薄,十有八九就是周黎的未婚夫薄骁。
沈心悦仿佛看到前方是一滩浑水,但又来不及阻止,司机和薄已经下车,等着她请吃饭。
思量再三,硬着头皮下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上前带着两人去菜馆。
一身碎花袄子的服务生双手奉上菜单,脆生生的向薄骁介绍。
“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
还没报出菜名,薄骁长指轻推,把菜单移到沈心悦手边。
“沈小姐,你来点。”他温声说。
薄骁的长臂伸在沈心悦眼前,西装袖子微缩,露出衬衣袖口,明钻袖扣迎光一闪,与之相邻的金属腕表生辉,贵气天成。
沈心悦深呼吸,吸入一股清冽木香,是薄骁手上带过来的香气。
她下意识抬眼,猛然对上薄骁的双眸。
“……那,那就我点吧。”沈心悦微抖的指尖压住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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