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他又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些裤子,而且抽屉里的香味也不同了。
他忽然想起离婚那天,沈心悦哭诉她的东西被装垃圾袋。
脑子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捡起掉落的浴巾重新系在腰间,大长腿刚跨出衣帽间,林馨玥推门而入。
四目相接,林馨玥白得发光的手上举,笑颜风情万种。
“凛川,我把汤热了热,你喝一点。”
林馨玥身上的白羊绒大衣脱掉了,单穿吊带红睡裙。
陆凛川一眼望穿那高高大大的两只白兔。
眯起眼质问:“沈心悦住院那三天,你唆使保姆清理她的东西,全部装垃圾袋对不对?”
那件事过去三个月了,冷不防提起,林馨玥粉脸一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凛川含怒看着她,“你不仅把她的东西装垃圾袋,还把我的毛衣、内裤……所有沈心悦给我置办的私密物品都装袋处理,是不是?”
林馨玥嘟起嘴,不回话,也不退缩。
陆凛川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太太?”
“你已经和沈心悦离婚了,她不是你太太、不是你太太,她是你抛弃的无用女人。”林馨玥被“我的太太”戳中,怒了。
“我在法国就跟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你追着我回国,经血流在车上吓唬我,迫使我抱你去看妇科。”
“你还追到陆家,住进大宅,鼓动一堆吃闲饭的庸人兴风作浪,逼走沈心悦。”
“请别说沈心悦无用,她是陪伴我三年的女人,她曾给我濒死的母亲捐肝、在我母亲膝下尽孝、在灯下陪我开视频会议、给我熨烫西装、给我洗内衣洗袜子。”
“她一夜夜守着星辰等我。”
“她对我千般温柔,万般体贴。”
“她是值得我尊重的女人!!”陆凛川胸脯子剧烈起伏。
“可你不爱她!!”林馨玥一时激动脸颊涨红。
不否认在陆凛川最需要的时候,沈心悦尽心尽力陪伴他。
但她向陆家保姆打听过,两人结婚两个多月未同房,准确的说,从领证那天起,陆凛川夜夜晚归,醉醺醺回来。
沈心悦独守空房。
正常男人结了婚不馋老婆的身体,说明什么?
明摆着,陆凛川不爱沈心悦。
过去三年,最多算陆凛川需要沈心悦给予的精神支持,习惯于她的陪伴。
沈心悦带给陆凛川的一切,没法跟她和陆凛川轰轰烈烈的爱情比。
林馨玥缠住陆凛川的手,胸脯子贴在他肩膀上,声泪俱下。
“凛川,我承认当年逼你去林家提亲太过自私,没顾及你的感受和处境。”
“这些年,我冷落你,是想让你体验会失去我的危机感,尽快风风光光娶我。”
“抛开这一点,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从初中到高中,六年同桌。”
“我们高考后互相表白,两情相悦,深深相爱。”
“我们的恋情遭到阻拦,18岁的你为了我……刀子刺进肚子,直肠穿孔,倒在血泊中。18岁的我为了你,用染着你的热血的刀反刺自己……”
“够了!!”陆凛川扶住额头,几乎站不稳。
系在腰间的浴巾落下几分。
林馨玥盯着那窄腰翘臀看。
猛地,她扑上去一把扯落浴巾,抱住陆凛川的脖子,面对面贴在他身上。
“凛川,妈妈当时快要死了,她是我用怀孕了骗回来的。她现在天天想孙子,身子骨比以前弱,脑子也不清醒了。”
“我们……我们得快点怀宝宝。”
“不能让妈妈失望,要不然,你会失去亲爱的妈妈。”
陆凛川的软肋被掐住,倒吸着气,闭起眼,向门边走去。
“凛川,你……干嘛?”林馨玥挂在他身上叫唤。
床在那头,方向走反了。
男人的身躯走起来一摇一晃,林馨玥身上都热了,整张脸埋在陆凛川的胸膛。
陆凛川打开门,捉住林馨玥的两个肩头把她从身前撕下来,放在走廊上。
林馨玥抱着头猛摇,试图换回理智。
忽的。
砰……
婚房门被砸上,陆凛川不见了。